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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迈入最糟糕的状况了。
一连串的事全来自于善意。
所以说,这并非在讨论是谁的错。
早在大贯他们察觉之前便已开始。
在观察过程中,若以「整体变化」的视点来思考,最先开始的是在放暑假前的时候。
在比嘉久礼人和大庭千夏都请假没来学校的那一天,正是变化的开端。
一句由班上同学说出的话。
「卫生纸那家伙怎么请假啦?」
「刚才我传讯息过去,连已读都没有耶。」
「真的假的?那家伙其实满认真的耶,太难得了吧?」
如此无聊的谈话就是整起事情的起源。
到了就要进入暑假前几天,仍感受不出情况有恶化的趋势。
「千夏今天还是请假耶。」
「再请下去都要放暑假啦。」
「我懂了,千夏那家伙打算自动放长假啦。」
「说是这么说,其实明天就是结业典礼了啊。」
「其实,我昨天放学回家路上有看到千夏耶。」
「欸,真的吗?」
「嗯,可是她看起来没啥精神,我就没出声喊她了。」
「蛤,那个只有活力充沛是卖点的千夏没精神?」
「对啊,害我一时之间还想说小姐你哪位哩。」
「嗯,都病成那样怎么还出来外面走动?」
「她应该就是要去医院吧?」
「爸妈不带她去啊?」
到这个阶段成了半开玩笑的聊天。
不过,此时已经产生了不同差异。
然而这些差异在社会这个大框架下,显得理所当然。
所以不能说些太引人注目的话。
要修补这些差异很简单。
但是鸿沟却在暑假期间越来越深。
「欸〜千夏她说不能来看烟火耶。」
「为什么?她不是最喜欢这种活动了吗?」
「明明每次去看个烟火都爱乱点鸳鸯谱啊。」
「哈哈,对对对!」
「我再联络她看看。」
结果打过去的电话仍然没通,她也没有回电。
比嘉久礼人同样被要好的男同学们邀来参加这场烟火大会。
可是他也陷入和大庭千夏相同的状况。
「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怎么啦?」
「都联络不上卫生纸那家伙啊。」
「为什么啊?」
「话说回来,是不是很久没看到卫生纸他人了啊?」
「对啊。」
「哇……悟郎说他也不能来耶。」
「蛤,为什么?」
「说是要打工怎样的。」
「欸,那家伙有在打工喔?」
「嗯,暑假期间他兼差排了满满的打工喔。」
「这也未免……太浪费青春岁月了吧。」
「那家伙真的怪怪的耶。」
「还是他要给那个谁,小春妹妹买礼物之类的?」
「有可能喔。」
男同学们有说有笑。
如果还能笑得出来,表示状况没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再也笑不出来之后。
事情就发生在刚放完暑假时。
「欸〜卫生纸。」
「别和我说话。」
比嘉久礼人拒绝了大贯悟郎和善的招呼。
整个教室顿时僵住,不知该做何反应。
而大贯悟郎只显得有些困扰。
气氛感觉不像在开玩笑。
所以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卫生纸他是怎么啦?」
「我哪知道啊。」
虽然纳闷,同学们当天仍特意避开心情糟的比嘉久礼人。
到了隔天,心想风头平息的一名同学出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