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期间还记得很清楚。」
「春假中发生的事呢?」
「到中途为止都算模糊不清吧。」
「这样啊。」
明菜仍显得半信半疑,继续问:
「那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得?」
「呃,与其说什么时候……不如说春假中我只记得小春来我家时说过的那段话呢。」
「小春去……悟郎家?」
感受到明菜深受动摇。
搞砸啦——我整个人顿时僵住。
笨蛋笨蛋!你干嘛现在说那件事啦!
你不是也注意到了吗!
要是现在拿这件事来说,明菜可能就不会相信我们了耶!
只不过,悟郎竟一副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样子。
「没错,就是小春在我家和我说话的记忆。」
我战战兢兢望向明菜。
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显得镇定。
还留有足以继续听悟郎说下去的冷静。
「我说啊,虽然你大概不会相信,但小春现在人在这里,就在我旁边喔。」
明菜抽了口气,朝悟郎看着的方向——也就是我盯来。
可是视线却和我对不上。这是当然,因为她根本看不见我。
「虽然我无法碰触,却能和她交谈。即使明菜你可能看不见,但小春她依然存在于这里喔。」
沉默垄罩房内。
明菜直直注视着我这边一会儿后,咬起了下唇。
「对不起喔,悟郎。」
「……!」
「我果然……还是看不见小春耶。」
一脸哀伤的明菜静静露出微笑。
「其实打从悟郎你说想让我跟小春和好,把我叫来这个房间那时起,我就猜到事情是这样了。」
啊,对耶。
之前有一次,悟郎已经在我存在的前提下和明菜谈过了。
那时候我根本不晓得明菜要来,真的吓了一大跳。
当时我不知所措,做出了一些逃避的行为。
明菜经历过这件事了。
悟郎以平静的口吻问了明菜:
「你会觉得一切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妄想吗?」
明菜一听,稍稍歪过头。
「怎么说呢……?我……很想相信悟郎……可是内心深处大概仍存在着不相信的念头……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办。」
「说得……也是啊。」
「对不起喔悟郎。我很想相信悟郎你说的话,而且也希望小春真如悟郎你所说,现在依然待在这个地方。可是我……真的搞不懂啊。」
她紧紧咬着牙,似乎在强忍着泪水。
活像良心受到严厉谴责。
「……我不懂……一直、一直……到了今天还是不懂。」
「嗯。」
「不懂该怎么做,该做什么,又该相信什么。」
「嗯。」
「不能问,也不能依赖任何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嗯。」
悟郎他只能点头。
我想换成我也一样吧。
没办法帮她什么。
就算要求他人相信这种缺乏常识的事,也很少人会轻易相信吧。
反倒会担心起说这种话的朋友。
就如同现在的明菜一样。
将困惑与期待放到活到现在建立起的天秤两端,仔细评估悟郎所说的话。
真的有办法能够让这样的她相信我确实存在吗?
『……!』
不,有办法。
只有我做得到的办法。
正因为我才做得到的办法。
我能让明菜或多或少减缓痛苦。
『悟郎。』
他惊讶看向我这边。
『拜托你告诉明菜。』
什么事啊?他的嘴型这么说。
『要告白等你回来再去,别给我说完就逃跑啦!因为你喜欢上的……可是这个世上最棒的男人啊!』
悟郎将我的话一字一句,完完整整转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