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讯息连已读都没有,几天来毫无回应。
其实我相当忐忑不安,同时也明白她目前处于无法回应的状况。
毕竟她直到最近才知道关于我的事。
悟郎则身处无法理解事实的状态下。
可想而知明菜究竟感到多么煎熬。
该不会她根本是不愿意回信……
就在我开始浮现如此想法时,她终于传来回应。
『我该去哪里找你?』
收到这通简洁回复后,我和悟郎商量之下,决定将地点选在悟郎家。
隔天下午,她人坐在悟郎房间正中央。
只见她仍面有惧色,战战兢兢垂着头。
或许是前阵子大受惊吓吧,感觉她似乎消瘦了些。
不过她眼神中仍充满象征坚定意志的光芒。
接着明菜吞了口口水,下定决心似地开口说:
「悟郎,你所谓的有话想说……是指小春的事对吧?」
大吃一惊的悟郎和我不禁对望一眼。
因为这或许是我们头一次见到她如此凛然的神情。
「嗯,就是这件事。还有那个……之前的事……对不起啊。」
「不,突然说那种事的我才该向你道歉。我这段期间一直在反省,是不是该多站在悟郎你的立场来说话才对。」
不能怪她。
谁有权能责备将那件事实告诉悟郎的明菜?
叫明菜闭嘴不提不是反倒更残酷吗?
知道我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却看到悟郎没有发现。
这究竟对明菜而言会有多震惊?
突然明白惊人真相,却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何况她才刚离开家人身边开始独居。
一想到她一个人在房内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夜晚,我就悲痛万分。
明菜像是在拼凑只字片语似地,开始小小声又断断续续说道:
「那个,悟郎,我还是,不太懂呢。对悟郎来说啊,小春是不是,还没有死呢?」
悟郎瞥了我一眼,接着转向明菜点头回应。
她见状后似乎接受了什么,倒抽一口气。
「……这样子啊。也是呢,没办法那么轻易接受呢。」
「不,不是什么接不接受的问题。」
「什么意思?」
「该怎么说好呢……」
悟郎不时瞄向我这,思考该说什么话。
大概是在烦恼该从哪开始说起吧?
尽管如此,他仍努力拼装语句,稚拙地开口说下去:
「我这不是心理发生问题……呃,的确有一点没错啦。」
「现在不是吗?」
「对、对啊。我已经明白小春发生什么事,同时明菜你告诉我的都是事实。不过小春她现在——」
悟郎说到这,突然像鲠住喉咙般不再往下说。
——我就在这里。
他本来打算这么说。
不过他明白,这是一句多么缺乏常识的话。
突然间就对人说这种话,下场会怎样?
这点事连小孩子都明白。
我们需要能够接受,理解我们两人目前处境的人。
可是一旦搞错顺序,一切苦心都将白费。
一开始就会给她一种「悟郎看到的根本都是幻觉」的坏印象。
即使是长年来一同相处的好友,要她马上相信我就存在于这里实在很困难。
毕竟明菜她根本看不到我啊。
所以他才犹豫该不该把自己的感情毫不掩饰地说出口。
「你听我说喔,明菜。我想起小春的事了。我和真冬学姐到处走遍,然后被明菜你那么一说,才终于明白了事实。」
「……」
「所以说,我终于能确切体认到这个现实。可是呢,我还是想不起那一天的事啊。」
「那一天该不会是……」
悟郎缓缓点头。
就是我被卡车撞上,不再继续成长的那一天。
「直到听你说之前,我一点都没发现到啊。从我生日那时起到放完春假的期间,记忆都模糊不清。」
「那……你入学时的记忆呢?」
悟朗搔了搔脸,像在翻找记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