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班上,不知为何遭到嚎啕大哭的同学们抬起来拋。
到底是怎样啦……
放学后,我前去学生会帮忙每周至少会轮到几次的工作。
这和原本我待的广播委员会属于不同工作。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竟然被学生会会长利用权威强迫我去做些杂事。
「唷大贯,今天你来得好晚呢。我还以为你拋弃我了呢。」
学生会教室内,一名留著飘逸黝黑长发,个性随和友善的少女露出别有意涵的微笑。
然后不知怎么搞的,她左眼戴著眼罩。
既不是长针眼,眼睛也没什么病,但她还是戴著。
一旦她用这种打扮、这种表情把脸撑在铁管长桌上,便会让人联想到早期的中二病患者。但问题出在这个人做得实在过于有模有样,看上去甚至活像幅画。
仓町真冬——这位是今年的三年级生,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会长。
「抱歉,在教室和同学玩过头,耽搁到了。」
「理由是关于中午的广播,没说错吧?」
「正如学姊所料。」
话才说完,真冬学姊就大大叹了口气,彷佛在叹给我看。
「你这家伙也真是的,为什么爱把自己的恋爱经历秀给别人听啊?」
「不不不,明明完全是千夏的错好吗!」
「真的是那样吗?」
虽然真冬学姊回我一脸贼笑,但那怎么想都是千夏算计我好嘛!
「大贯,我是认为你别继续提杉崎小春的话题会比较好啦。」
「就算你这么说,千夏之类的人还是兴致勃勃啊。」
「我想大家没有恶意啦。」
「那样才最可怕啊!」
「如果你是找我商量,这部分就能放心了呢。」
「可是真冬学姊,你的建议有时候完全超出我的理解范围啊。」
话才说完,她便显得一脸无奈,且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
「明明我这么替你著想,你却一点都没察觉到我的好意呀。」
虽然真冬学姊这么说,但起初她明明也对小春的事问东问西啊……
「大贯,有句话叫打草惊蛇。要是你继续说,到时可能连某些不可告人的事都会被挖出来喔。算是我给你的忠告啦。」
「呜……」
真冬学姊这句接近预言的话,让我萌生不好的预感。
毕竟这个人某些时候敏锐得很啊。
所以我决定不再听她说下去,专心做起杂务。
结束了已经没脸可丢的一天,我搭了约四十五分的电车,走出车站穿过商店街,来到大马路口边等红绿灯边看花,垂头丧气走著走著,看到眼前一栋拥有宽广腹地的国宅。
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家。
话虽如此,我昨天才刚被甩。
和小春碰面实在很尴尬。
毕竟我和她是邻居,偶然撞见的话——
『唷、唷。』
『啊……你好。』
诸如此类的尴尬互动,光想就让我的胃隐隐作痛。
可是假如现在逃避,之后碰面时会不会更尴尬啊?
该不会挑现在去见她反而比较好?
但见了又要说些什么?
『呃…………嗨。』
不行啦——
怎么想都只想得出这句。可悲的是,我这方面的经验真的太少了!
还动不动就词穷,更没啥幽默感啊!
都已经这个时间,小春应该回来了吧?
还是稍微确认一下时间……喂!!该死!手表怎么是停的啦?
总而言之,我在走到国宅入口附近后,开始活像名小偷般边东张西望,边朝我家走去,为眼下最大的难关莫过于在家门口突然撞见她。
我小心翼翼警戒周遭,打开自家大门滑步进玄关后快步冲进房间,才总算松了口气。
「你好慢喔。」
「把我的紧张感还来啊!」
怎么会这样!?
没想到一回到家,小春已一如往常在房间里等我了。
老妈也真是的,怎么不跟我说声小春来了啦!
小春悠闲地待在我房间内,彷佛昨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我战战兢兢坐下,三思后才开口:
「喂,小春……你……」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