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紧紧抱住结夏。她明明没有实体,实在让人背脊发寒。
已经完全丧失与敌人交战的心情。
『来我「家」,来我「家」……你可以不用回去任何地方了……』
「咿!」
结夏在被紧抱的状态下,身影和老婆婆一起从双脚开始模糊,感觉也渐渐丧失。从脚到腰部、胸部,自己的感觉和身体正逐渐消失。
自己就要被带去一个不是此地的某处了。
必须反抗才行……世上没有抵抗不了的魔法,只要掌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象,再引发与其相对的现象就好……
……但是办不到。无法抓取脉络,无法理解。骗人、骗人骗人!我要出局了吗?
「这是自己的存在意义」,此番话中没有虚假。比起性命的安危,自己还没为世界做任何事居然就要出局,这份恐惧深深烙印在心里。
「我、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要稍微拖延一些时间,大家就会来救我!但是结夏大叫完后注意到一件事。
老婆婆刚刚是出现在背后,所以已使出紧急避难魔法的自己……是跳跃至与主要队伍反方向五公里远的地方!现在根本……谁都不会来救我了!
『你不用回去任何地方了……』
结夏带著绝望消失无踪了。
一树全速奔驰,但哪里都找不著结夏学姊的身影。
奇怪,再怎么想都不觉得学姊会出尽全力,以我追不上的速度往前移动。
看来是她离开羁绊感应范围的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敌人出手了?在极近距离中有敌人吗?结夏学姊没有察觉此事而被掳走了?
敌人攻击时是完美掌握了羁绊的感应范围?
这么快就有敌人了?各国专用门应该间隔均等的距离……
「风花学姊,请你再使用一次刚才那个魔法。」
只要再用一次,这次应该会显示结夏学姊所在的方位。
「嗯,是没问题,但是多绕的路上会有风险,我们有可能只是被骗来这里。另外,布松的魔法并不客观,也会受到感情左右。假如你的心中存有『居然敢无视命令!』这种愤怒,或『只不过是百名骑士中的一人,前去拯救相当危险』这种不信任感,肯定占卜不到结夏的所在位置。」
「我绝对没有那些想法。」
「……我明白了。若没有十分坚定的信念,是无法那么断言自己的心思。你真是一位好王者……魔女之路标!」
风花学姊边从身上迸出小爱心标志,边重新咏唱了魔法。
红光线条指出了全新的目标方位。
虽然无从得知相距多远,但结夏学姊应该就在另一端。
由于已经没了侦察兵,因此这次由一树和剑士组成前锋部队往前挺进。
途中当然有可能接触到其他的敌人,也有可能遭遇更大的陷阱。
事态虽然紧急,但仍旧要边警戒边前进。
一树认为结夏学姊平安与否的机率各半。倘若成功掳获一名敌人,自己会做何处置?立刻杀掉?还是当作交易的筹码……?
如果对手知道一树这个人把同伴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或许会选择把俘虏作为交易筹码。假如对方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来交换学姊的自由……
自己身为王者,所以必须做好觉悟,该拒绝的事情就要拒绝。
毕竟,如果把足以左右这场决战结果的重要事物,和结夏学姊的性命放到天秤上衡量,就不得不见死不救。纵使眼前发生再怎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也不能出手相救……
就算发现长有七彩苔藓的涌水处,或是珍稀蝶类振翅横越眼前,也不正眼瞧一下,只是不断前进。每前进一步,不安的情绪就会笼罩我的心。
然后──
「……我没有对那个女的下手,一根寒毛都没动。」
只见结夏学姊遭到囚禁。
那是一间以魔力构成,稍显半透明的小屋,看上去也像个鸟笼。可以看见屋内透出结夏学姊被人放在床上的身影,感觉她已经失去意识。
银色的女王和其麾下的骑士团,就在那间小屋的旁边。
森林中是一整片童话般的风景。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那家伙又再说了一次。
是伊莉亚艾丽雅•姆洛梅兹!
她是一树过去心中最不想碰上的对手。
伊莉亚艾丽雅率领的骑士团,八成是身穿魔导礼装的女性,剩下的两成则穿著应该是俄罗斯骑士团制服的深灰色夹克和裤子,还头戴军帽。看来他们那一百人好像不是单纯由圣痕魔法使构成。身上装饰少,说是骑士,其实更像是军服打扮。
从结夏学姊被囚的小屋寻著魔力追查后,连结到站在伊莉亚艾丽雅身旁的圣痕魔法使。那名女子背后,浮现著巨大老婆婆的虚像。
那是位容貌极度诡异的老婆婆,外表怎么看都不像代行秩序的神魔。
「我们没有攻击你们的意思。为加以证明,我就来介绍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