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蛇般发出声响,同时不断分裂,化为无数的光蛇,倾注而下。但是,一树已预知会出现此种状况,然而问题在于其破坏的规模实在太大。
一树对神邑使了眼色。神邑虽然不谙预先判读的技巧,不过仍是确实理解出一树递眼神的意思,以及自己受到他什么样的期待。
「大蛇之上汇云气,在天吾等即为神!向白云之钢宣示镇守国家……高举之剑为天丛云剑!白云之铠!」
神邑手中生成一把仿造的天丛云剑,头上则是白云翻腾,最后卷为漩涡。一树也藉由神器,引发了相同的魔法现象。
「吾于此立下守护誓约,『天丛云剑』……拔刀解魂,白云之铠。」
泄溢而出的两道白云,陆续在每位同伴和撤退中的北美骑士身上,化为守护其身的铠甲。不过集两人之力也无法顾及到Numbers她们,一树为此在心中喊了声抱歉。
产自黑云的雷电,和生自白云的蒸气铠甲相互缠斗。
带有魔力的水分像是要加以吸取似的引导电力,进而让它烟消云散,失去效力。
「沙尘之铁啊,化为祝福,覆盖吾之诅咒之身……荒野外套(Desperado)!」
然而,一树其实用不著担心,那位洁蕾米先是卷起沙尘暴,接著将之变成一大块布,摊到了Numbers同伴们的头顶上。
以铁砂构成的那块布也像是要加以吸取似的引导电力,让它流入地面。
「你露出破绽了!」
但是一记强力的攻击──打飞了使出神器之力的一树。
疯马将马匹的冲刺力全都汇集至长枪尖锋,发动了猛烈的突击。一树正面接下疯马大幅挥下的凶猛一击,弹飞了出去。他当然已先预先判读出对方的这个动作,但是却以保护大家为优先。眼下一树整个人陷进建筑物的墙壁。
「大肆蹂躏吧,吾友(Appaloosa)!」
疯马的爱马以两条后腿站起身子,像是要覆盖对方之势,用力踩踏了陷进墙壁的一树。
「唔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疯马见机不可失,用手中长枪从马背上来回猛刺一树。
「人类历史上蓄积的睿智啊,幻化为覆盖其身之层层装甲!沉重、厚实,抵挡一切的蛮横之举吧!黑钢之机动装甲(Seusenhofer)!」
一树立刻发动防御魔法,穿上了白银铠甲。银色铠甲和蒸气铠甲相互叠合,闪闪发光。但是犹如大象的巨大马的两条前腿,还有长枪的猛烈突刺──三根极粗的铁棒狂殴著一树的身体,双重防御转眼间就消散无踪了。
居然连逃脱的时间都没争取到……!
「若能施咒于汝,吾将不惜受伤……共享痛楚乃吾之欢愉!如镜中人般一齐哭喊吧!自残的漆黑(Suicide Black)!」
一树勉强发动了下一个咒文。
这种魔法在敌方的攻击之下,能反射相应的幻想痛觉,让对手感到畏惧。
「唔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树是为了缓和对方猛攻才发动这个魔法──没想到印地安的猛将毫不惧怕。疯马明明应该已经感觉到撕裂全身般的剧痛,但是她就如其名,两眼充血到通红,将所有意志都投注在「蹂躏」这件事上了。
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模样。让她变成这副德性的是──对于信仰的狂喜(trance)。当信众视信仰为一切后,就会像先前神邑提过的,连任何形式的苦痛和恐惧,都能解释成神所赐予的礼物。
「自残的漆黑」并无实质的防御效果,因此一树的防卫魔力正不断地遭到削弱。
「大气的流动啊!伸向吾手,成为击退仇敌的矛吧!伸向吾手的是暴风的矛头!风神击烈矛(Mymoon)!」
因强化魔法而全身散发金黄光辉的光学姊,双手紧握产出暴风的长矛,从侧面突击了疯马。在这记攻击之下,那般勇猛的马匹和战士也「喀!」地一声,脚步蹒跚,接著疯马将布满血丝的疯狂目光移向光学姊,回敬了一记长枪攻击。
「哇啊!」光学姊虽然勉强挡下,但是力气完全敌不顾对方,步伐整个踉跄摇晃。
但是有这么一瞬间,一树就足以重振旗鼓。
「闭锁封印,『八尺琼勾玉』!开绪解魂,八门束缚!」
他解放了三神器之一──「八尺琼勾玉」的力量。
原本缠绕于左手腕的勾玉细绳瞬间松开,脱离手腕,将疯马连同坐骑五花大绑。疯马的狂奔就此而止。
「击沉百船,潜于深海的海洋威胁啊!随我歌声引导浮上……展现你的全貌!……伸出你的尖牙!冰山大波涛(Ice Buster)!」
此时小雪也从疯马身旁边咏唱魔法边冲了过来。小雪朝停止动作的疯马伸出双手,接著自其双手接连不断地生成无数的冰块。
数吨重的冰山生成后,撞飞、压垮了疯马。
「我刚刚好焦急,还以为没有人来会救我了。」
一树说完话后,光学姊「啊哈哈」地笑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啦。」
「每救你一次,你就要给一个奖赏喔。」小雪的眼睛顿时发亮。
然而原本还不断堆压疯马的冰山,这时「咻沙」地蒸发了。
疯马自建筑物的瓦砾中缓缓地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