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确定因素,他应该是把赫尔当作不确定因素来爱护吧。
「事情就像你想的那样。」洛基笑了。
赫尔无法理解这种形式的爱,今后那孩子依旧会渴望爱、仿徨无措、继续那些超乎想像的行动;洛基则是继续喝著酒远观这些事情发生。
香耶也认为这是种愉悦。虽然无法说明这种低级趣味为何是种享受,但是对她和洛基而言,确实是种愉悦的感受。
自己和一树大葛格也是相同,如果说「希望你爱我」,大葛格应该会真诚以对吧。但是自己已经不想要那种正经八百的情绪了,所以才会抗拒接受,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只是一味地想造成大葛格的困扰而已。
那么可靠的大葛格,被我的一举一动耍得团团转,只要这样就好。
香耶的脑中满是矛盾和破绽,此般的悲剧既唯美又畅快。
此时她更加觉得,自己和洛基能够相互理解此事的「混沌羁绊」,弥足珍贵。
「……话说,零之骑士是怎样的家伙啊?」
香耶在意起洛基的过往。她感觉到自己无从得知的过去,就像一条大河,横在自己和洛基的羁绊之间。
「我有过好几次当面跟她说话的机会。那个女的会用炯炯有神的目光,说出『我要为了守护大家而战!』之类的话。」
「哇啊,那是我最怕的资优生类型。」
「所以我……应该是我的宿主就在想,这家伙太强了,但是可以杀光这家伙所有重视的人,从她身上夺走战斗意志、生存意志,让她炯亮的双眼黯淡无光。」
「喔、喔喔……这个主意真棒。」
「我的宿主和同伴们不停躲避零之骑士,杀光她身边的家人、朋友、认识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完全没给他们复仇的机会,彻底地痛下杀手。只有一个人因为还满强的,所以没杀死。那是个奇怪的矮子外国人,会喊零之骑士『姊姊』。除了她之外全都被杀了个精光。」
如此一来──零之骑士就丧失了战斗的理由。
心中不会浮现任何想保护什么的意念,即使绝望到自杀也不足为奇。
「然后零之骑士怎么了?」
「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期间,我的宿主他们尽情地到处作乱。但是……那家伙回来了。」
「喔喔喔……!是为了复仇?」
「不是,她没有复仇的意思。那家伙用著瞪视的眼神说『非打倒像你这样的家伙不可』。她不是用炯炯有神的眼睛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用吓人的眼神诉说了正义。」
「……那家伙好恐怖。」
「是啊,我的宿主也吓到发抖。我那时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应该也相当恐惧。我们虽然逃到围绕在墙里无人闻问的魔境深处,但还是被逼到无路可退,最后在富士山顶一对一单挑,然后打成了平手。」
「所以你并没有打输啊。」
「心里感觉上是输了,我们的计画也付之一炬。零之骑士为了把自己使用的特殊神器交给适合持有的人类,在死去的前一刻,燃烧剩余的生命张起了那道结界。」
「你现在是想让一树大葛格拿到那把神器吧。」
洛基心中存在著对零之骑士的敬畏。
「林崎一树……这家伙有资格继承零之骑士的信念。那样东西就在大魔境的最深处等著他。」
†
翌日早晨,一树等人于天亮的同时爬出雪窑洞,并排在光抬头看就觉得惊人的岩壁前方。打算绕路而行时,却马上碰到一道深谷,眼下看来势必要挑战此面岩壁才能爬到上头。
然而这面岩壁已不是坡面,而是宛如屏风般地陡峭,起始角度为五十度左右,越往上爬越接近垂直。在风吹袭下,岩石表面裸露在外,到处都有的凹洞里积著雪,呈现出茶色和白色交错的斑点模样,往不知尽头何在的高处延伸。
彷佛大地之神就在眼前。
「我以前爬的时候,没有这种像是大乔拉斯峰的峭壁啊。」
丽兹丽莎老师边吐白雾边说。「魔境藉由浓烈的魔力,连地形都能改变,看来这里经年累月后,进化成了一座不得了的魔境。」
「这是要怎么爬上去啊?」
「看来只能像壁虎一样,双手双脚贴在上面爬上去。请小雪帮大家再生成一把冰制的冰斧吧。」
冰斧──是种登山辅助工具,呈现T字型锤状或撬棍状,前端为锐利的刀刃。眼下只能两手各握持一把冰斧,轮流使用双臂,尽量把刀刃敲进高处,不断往上。
冰爪──一样由小雪帮大家在双脚上生成冰爪,轮流使用双脚,尽量把脚尖踢进高处,往上方前进。
一行人用双手的冰斧和双脚的冰爪交互撞击岩石表面,一步一步往上攀爬,现在只能踏踏实实这么做,别无他法。
他们藉由刀刃和爪部深深崁入岩石表面来支撑身体,同伴之间还会用登山绳连结,让所有人相互支撑,即使失去重心坠落也没关系。
虽然掉下去也不会死人……但是必须重来一次这种按部就班的攀爬模式。
「也会有落石或魔兽袭击吧。」
由于领头者在危急时刻需要支撑后方的同伴,因此必须由体力极佳者担任。
「领头的不是我就是一羽学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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