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章 众王(Basileus)

算不仰赖贤者之石,大半的新生儿都是出生时就具有魔法使的资质。

  「在从前那个时代无法购得贤者之石的国家,如今也完全没有魔法出现的徵兆。而日本之外的魔法先进国就支撑著这些国家。」

  「不是支撑,而是统治吧。」

  「意思都一样。至少我可不想被你们说三道四,因为你们根本是一边无视贫穷的各国,还一边高喊什么『公平正义』。毕竟这个国家从旧时代开始,过的生活就比那些贫穷的魔法发展中国家还要好三十倍以上。你们因为没有从事外交,所以也没压榨他国,但嘴上喊著公平的你们,也不曾去帮助过贫穷国家。这个国家的孤立主义,真的合乎你们的理想吗?」

  绿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的出生地「圣蒙德公国」也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富裕的国家。

  「不过这样发展正好,毕竟一开始就该摒弃平等那类的幻想……因为穷国本就该让富国统治,穷人本就全该是奴隶。」

  蕾吉娜女王否定完日本这个国家之后,感觉像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似的加重了语气。

  「这个世界就是要由富人管理穷人才得以运行,即使能够粉饰这种架构,也绝对无法消灭掉它。因此应该要让大众更清楚这个模式,毕竟欺瞒和粉饰只会污染社会,误导政治走上迷途。掌握绝对权力的人就该立于万人之上,同时还要将人们清楚区分成贵族和奴隶。如此一来人们就能脱离欲望的原罪,也能解决这颗星球的资源及人口爆炸的问题。」

  『奴隶制度啊……这种思维从古希腊时代以来就毫无长进呢。』

  普罗米修斯说道。

  「因为这是人类的真理,所以才会亘古不变。」

  「你们要怎么去拉出贵族和奴隶之间的那条界线?」

  绿蒂提出了疑问。

  「信仰虔诚且天生魔力强大的人就是奥林匹亚诸神挑选出的贵族,可以过著享受诗词与哲学的每一天。疏于信仰的人就会成为奴隶,为了提升虔诚度而过上劳动工作的每一天。」

  『这根本就是希腊啊。』

  普罗米修斯傻眼地这么说,但蕾吉娜毫不在意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由于不是平等的社会,因此上位者的意志就是一切。并且可藉由『清除』奴隶来让人口常保一定的数量,同时也能确保贵族生活能够维持在一定的水准。」

  清除──屠杀过度增长的人口,藉此进行总数的调整。

  「即使身为奴隶,只要增进自身的虔诚度,魔力就会提升,进而便可成为贵族。若是无法成为贵族,那就是虔诚度不足,怪不了任何人。在神明之名下的这种贫富架构中,就能维持安定,任何人都不会感到不满。」

  然而绿蒂觉得这样只是说一切都是神的决定,要人凡事看开一点而已。

  「贵族这种掌握绝对权力者,借助神的智慧来处理政事的模式,确实好过日本的民粹政治。我国在控制人口方面已经有所进展,同时国民也在无怨无悔的状态下,分阶段成功脱离了机械文明。我们实现了一个无论是财富、人口,还是地球环境都能永保安定的世界。」

  这就是奥林匹亚贵族主义……

  一种无言以对,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又近乎愤怒的不满正在绿蒂内心翻腾。

  「我是觉得又不一定要脱离机械文明……」

  「机械文明是消耗这个星球的资源,藉由对地球环境造成负担来创造财富。既然人类已经拥有魔力,而且这又是从自己身体产生出的能量,那就应该单靠魔力过活。抑制人口,废除机械,仰赖自身的心灵之力生活……」

  「这个国家正利用结合魔力的炼金术在克服机械文明的问题。例如电力,他们已经采用了完全洁净的发电方式。我认为这种努力十分值得尊敬。」

  「人类过去制造出氟龙时,自认研发出了一种完全无害的技术而高兴不已。但是数十年后,却发现那个氟龙居然破坏了地球的臭氧层;从前发现一种名为石棉的矿物时,人类极力赞扬那是奇迹矿物,但是数十年后,却发觉石棉会变成细微粉尘入侵人体,侵蚀性命。所谓人类的飞跃进步就是这么一回事,乍看之下问题好像能够迎刃而解,但那些都是扭曲天命的做法,因此结果只会是在其他地方产生歪斜而已。呵呵呵,毕竟人类的努力,终究无法创造出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完美方法。」

  反正办不到,所以就不用努力?

  「……我没办法接受你们的想法。」

  绿蒂终于找到答案,知道该如何把自己内心中那股无法接受对方说法的情绪化作言语。

  「你们只是把所有事情全都扔给神明处理而已!谁会是贵族,谁会是奴隶……甚至连自己能不能幸福这种事都丢给神明决定!不是吗?这样做不是公平,根本是脑袋空空罢了!」

  「你居然说我的脑袋空空!」

  「没错,现在的日本或许存在著问题!但是不去努力面对、解决问题,甚至连自己的幸福都不去争取,这么做才不是人类的生存方式!」

  『如果绿蒂无法接受,我也不可能跟你们走了。』

  「普罗米修斯!身为奥林匹亚神明的你,居然会以人类的想法为准则……!」

  『我并非神明,只是巨人,而且我希望人类能脱离天神,自立自强,期待的事情恰好与你们相反。所以我会遵从绿蒂的意思,不会跟随你们的想法,毕竟只能选择一方。』

  「……你们那种制度根本只是利用宗教国家的盲目信仰,事先压下奴隶制度应会产生的不满,这不也只是在粉饰太平而已吗?」

  「你这是要说我们的信仰是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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