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这可以说是人为的极致无氧运动,她惨白的纤细手臂里,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催生出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与身材不成正比的强烈爆发力。
没想到还有这种强化身体能力的方法!
移香斋靠强烈的瞬间爆发力反转两人角力的立场,以力量压倒一树后,没有看漏一树失去平衡的瞬间,挥开一树的刀刃让一树彻底失去平衡。
在刀锷格挡上,一树已经许久没有尝到败北的滋味了,这还是数年来的头一遭。
移香斋砍向失去平衡的一树,一树硬是躲开,但就在他以为躲开的瞬间──移香斋的刀刃有如蛇一般延伸擦过一树的脖子。
「第二次了。」说著,她脸上露出微笑。
踩空的一树赶紧拉开距离,但移香斋马上追了上来,用那自由弯曲的刀乘胜追击。
只不过是刀会弯曲而已,但要掌握刀刃的动向还真不容易。
一树直觉用肉眼看会被迷惑……所以率先读取产生在刀刃上的魔力,只要读魔力就可以预知等一下刀刃会怎么变形,就可以算出对方攻击的轨道。
不过要在一瞬间完成这么复杂的计算……
一树用力吐一口气集中精神,预测出对方那变化自在的一刀,捕捉到剑路的瞬间,双方刀刃互碰出敲击声与火花。「哦?」移香斋一脸吃惊。
「没想到你只看一次就能看穿白刃蜃楼的奥秘。」
「对林崎流来说,同一招是不管用的。」
「既然如此……秘剑,天楼阶梯!」
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下一秒爱洲移香斋的身影已经从一树眼前消失了。
砰、砰、砰!一树四周发出类似爆炸的声响。
到底在哪里?就连思考也只有一瞬间。
下一秒对方已经从一树身后,从肩膀往下斜切砍击。
她对身体摇晃往前倒的一树追加反手往上砍第二刀。「第三次、第四次!」移香斋欢天喜地地追击。
这个大和的剑士,这家伙……!
一树一边承受防卫魔力引发的反作用力,一边往前滚倒逃出移香斋的攻击范围。
移香斋没有深入追过来,只是露出胜利般的微笑,用另一只手整理和服下襬。
「秘仪……薄红般若。」
她那惨白的身体变回应有的红润颜色,肯定是因为长时间抑制血流,导致肉体丧失耐久力吧。
靠「苍色夜叉」获得瞬间爆发力,再用「薄红般若」恢复耐久力。
比起这个,刚才的那招……
「呵呵呵,四次了。要是没有防卫魔力,真格互砍的话,你早就死四次了。」
「不要擅自拿对自己有利的前提来说嘴好吗?暗杀剑士。我们本来就是以有防卫魔力为前提在打斗的,谁让你那么轻易地判定胜负的?」
看到一树有点恼羞地反驳,移香斋只是「呵呵呵」了一声,天真无邪地笑著。
「或许是有点幼稚,但毕竟现在我眼前的对手,可是林崎流鼎鼎大名的最高杰作『魔眼鬼人』呢。跟你对打,我当然要证明自己的剑术是最强的呀。」
剑术是最强的……
这家伙的技术确实非比寻常,一树也绝对想不出那些招式。
而且就算想到这种招式,若没有接受相当的锻炼,这些招式也不可能真的实现。
眼前的少女并非单纯继承古剑术的剑士,而是与时代一同让剑术进化的剑士──鼎的目标,眼前的少女已经抢先走在这条道路上了。
一树也坦率地接受了一个事实──若以剑士之间的胜负来论,自己确实处于劣势。
「天楼阶梯」……得先看穿那招的原理才行。
一羽用舞蹈般的脚步闪过高杉兄弟暴力挥下的刀刃。
接著再趁隙施以轻巧的斩击。
蝴蝶与野猪的战斗──对渐渐掌握预先判读的一羽来说,这种攻防战简直小菜一碟。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变强?」
拉开距离的瞬间,一羽谨慎架刀之余不忘提问。
既然这两个人服从那个和服女的命令,就表示他们两个还保有自我意识。
「杀了圣痕魔法使……」
高杉兄弟用跟野兽没两样的模样大吼。
「林崎一树、林崎鼎!这两人侮辱我们,说我们『剑技不怎么样』!」
虽然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一羽,但他们或许早就认不出来谁是谁了。这两人对一羽毫不保留地展现自身的憎恶。
「都怪你们,我们的革命思想才被玷污了!」
「选举……我们说的都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最后却没有半个人投票给我们……就是因为输了战斗选举!那个战斗选举只不过是用力量决定一切的闹剧!」
「力量、力量破坏了我们正当的主张!我恨……力量!」
确实那场选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