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咦?想跟我一起去哪里玩吗?是没差啊。」
「不,是约会。」
一树强调地重说一遍。
「约、约会也太诡异了吧?男生一起去玩,哪有叫做约会的。」
「学姊,你是时候该承认这个事实了吧。学姊你并不是男生,我也不觉得你是男生。我想作为一个男生,和身为女生的学姊一起约会!」
「这、这也……但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学姊,还记得你之前穿女仆装的时候,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是、是没错!你要用在这种事上吗?」
「就请你听我的要求吧,我想和学姊约会!」
用这种讲法学姊可能会有所排斥。
……不,没有出现好感度下降的骷髅标志。
学姊只是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学姊……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车站前集合,我会等学姊来。」
「要、要是我不出现,你打算一直在那里等吗?」
「没错,说不定还会因此感冒,摇摇晃晃地参加下一场比赛呢。」
「那就糟糕了!你这是在威胁我嘛!」
光学姊畏畏缩缩地喊著。
『兄长,我要重新来过。』鼎透过手机,在话筒的另一端这么说著。
一树放不下鼎中午时的模样,便趁著睡前打电话给她。
「……什么意思?」
『今天我思考了一整天。我想我再继续这样下去,并不适合担任林崎流的继承者。』
「喂!你别太钻牛角尖了。中午比赛的结果,只是因为我们的策略奏效而已。」
为了激励她,一树得小心用词。鼎力气不够这件事……并非能轻易解决的难题。就算用身体能力强化魔法增强力量,但若是本身的身体能力就低,增强的幅度也会跟著变小。
要是一味在意不擅长的部分,很可能就会陷入死胡同,并停止成长。
『我明白。我知道我不应该期待自己获得比现在还强的「攻击力」。但我想,可能是一直没有跳脱出「武术是产生物理性破坏力的东西」这种既有观念。若是更加仔细地感知对手的魔力,让脑海产生的形象改变自己的魔力,也许魔法剑就能「直接斩断对手的魔力」。消除咒文咏唱或魔法现象的源头……和圣痕魔法使一起战斗过后,我察觉到这样的可能性。』
「藉由剑术直接破坏魔力吗……」
一树想起桂华玲她们使用的未知招式──浸透劲。
扭曲现实的力量──魔力里存在著林崎流还未发掘的可能性。能够如何扭曲现实……靠著一个人脑海中的想像能力,或许最后再也没有魔法剑斩不断的事物。
『我是一个无力的剑士。但就是因为无力,才会努力追求开发林崎流的新招式,就算对手是音无辉夜我也不会输。所以,明天开始我就要去修行了!』
鼎所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
『所以说……兄长……虽然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但你不需要担心。从今以后我依然会作为最强的剑士,和兄长作对!』
「……也是呢,我的姊姊可不是那种柔弱到需要我鼓励的人呢。」
『不是姊姊是妹妹!所以请兄长也要变得更强才行喔!』
她最后的声音跟平时一样开朗,接著就结束了这通电话。
……不过我如果要追求力量,需要走的方向就会跟鼎那种禁欲苦行的锻炼不同啊。
羁绊的力量──虽然这决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但是……
这时,像是在等一树和鼎讲完电话般,有人敲了一树的房门。
「晚安。」接著,辉夜学姊探出头来。
「学姊?」
走进房里的学姊全身穿著魔导礼装。
虽然在战斗时都尽量不去注意,但果然是很煽情的打扮。与其说这装扮是尽量以最少的面积遮住了该遮的部分,不如说这服装是在刻意突显学姊美丽的雪白肌肤与性感的身体曲线。是调整魔力后才形成的模样吗?魔导礼装的装饰品也被省略简化了──这样一看,简直像是暗示不让服装干扰两人之后要做的事似地。
还有她的瞳孔……呈现出与平时不同的紫色。
「学姊……你现在是因为用了太多魔法而心痒难耐吗?」
和辉夜学姊缔结契约的神魔阿斯莫德是司掌色欲的魔王,一旦用了太多她的力量,学姊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一树也接受了这样的辉夜学姊……因此,让陷入这种状态的学姊发散情绪,也成了一树的工作。
「谁教一树你要打败我呢。」
辉夜学姊坐到床上,把身体靠向一树,紧紧贴了上去。
如果是平常,她只要突然抱上来黏著一树一阵子就没事了。
但今晚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一树从学姊身上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学姊……话说你怎么会突然叫我『一树』啊?」
「因为我已经不是『可被依靠的学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