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早了,快睡吧。」
「可恶,赢了就跑吗!这样一点都不男人喔!」
比起游戏,一树还有其他更想和她谈的事情。
「学姊,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对著像猫一样滚来滚去伸展身体的光学姊,一树开始跟她说起与战斗选举有牵扯,且企图暗杀自己的刺客──桂华玲的事情。
「……太危险了吧!居然为了这种理由来问我监视器的事情!」
一树把一开始受到心脏停止的攻击,还有在那之后特意去散步,并引诱对方袭击的事情,全都跟光学姊说过之后,光学姊跳起身来,一脸认真地发怒。
「对不起,但我认为不先掌握情报,之后只会更危险。是男人的话,就是有时必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唔~~!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整件事情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且也非常可疑。如果是男人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呢!」
只要对光学姊说「是男人的话」这句话,不管内容说著些什么,她通常都会马上接受。
「把你刚才说的事情统整一次吧。也就是说,我后天要对战的桂华玲会使用危险的中国拳法,而且说不定还跟身分不明的神魔缔结了契约,是这样吧?」
浸透劲──直接给予肉体伤害的招式。一想到桂华玲会对自己珍重的人使用这种招式,一树就感到不寒而栗。
太令人不安了,这比自己心脏停止那个时候还要令一树感到不安。
「不只是桂华玲,另一个叫做林志静的学姊,或许也会使用同样的招式。」
「觉得她们没有关系才奇怪呢。」
「还有壬生亮与麻宫安娜似乎也从那两人身上学了中国拳法,而且还学了不少似地。」
「也就是说,遇上壬生亮的队伍是最糟糕的……毕竟是四个学有能一击致人于死地的中国拳法,碰上擅长接近战的圣痕魔法使……啊哈哈!」
「这一点也不好笑啊。」
一树认真思索得出来的结论是──没有能在遵守规则之下排除她们的手段。
其实,中午的时候,向一羽学姊问过这样的事情。
『一羽学姊,假设你现在还处于隐瞒自己的经津主神圣痕的状态,某天上学时突然遇到突击圣痕检查,你会怎么逃脱?』
『为什么要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啊?这个嘛……很简单啊,先暂时解除和经津主神的契约就好了,这样就算要裸体做全身检查也不用担心。』
『还可以这样啊?』
『嗯……因为我跟经津主神不是透过交换代价才缔结契约的啊。不过圣痕消失就很难再跟神魔接续,之后得从零开始缔结契约,会满麻烦就是了。』
──也就是说,就算跟校长报告「桂华玲和身分不明的神魔缔结契约」,并让她接受突击检查这招没有用。
之前遇到她袭击时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看来是无法避免与她一战了。
「放心吧,一树!如果只是这点程度,我不觉得会是很难对付的对手喔。我觉得辉夜和你的队伍更加恐怖呢,我有说错吗?」
光学姊露出从容的笑容。确实……若是要拿辉夜学姊和壬生学姊的队伍两者相比,要说跟哪一队打比较轻松,光用想的还是觉得辉夜学姊会比较难对付。
「看到淘汰赛的分配表时,我以为就我一个人能轻松打到决赛,还为此感到不高兴呢。但听完你说的话,我觉得自己现在有了新的使命──第一个阻止非阻止不可的对手。太开心了,责任重大啊。这下可以让大家瞧瞧什么叫男人的骨气了。我会好好打败那些家伙……所以,就请你专心打倒辉夜啰。」
光学姊把手指伸到节节退缩的一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这也是光学姊难得可以施展的肢体接触。
「要是你输给辉夜,以后就会继续被大家当可爱的小弟弟对待了喔。」
「这……我其实是没差啦,我本来就年纪比较小,也是你们的学弟。」
「啊哈哈,瞧你说什么可爱的话。可是不行喔~~得让大家看看你身为男生可靠的一面啊,如此一来,肯定会变得更加帅气喔!」
一树觉得光学姊有时会放下王子殿下的身分,变成很棒的大姊姊。
「……我会加油,我一点也没有要输的意思啊。」
「呵呵呵,那我们在决赛见啰。约好了!」
一树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从光学姊笔直的眼神别开视线。
「嗯……我想说的就只有那些,差不多该睡了吧。」
「好啊,明天还得练习呢!」
关灯之后两人躺在地板上。在黑暗之中,一树感觉到光学姊渐渐靠近。
简直像是要从身后抱紧自己一般──
「啊,不行……果然就算关灯了,要这样接近还是……有点可怕呢。」
这么一提,一树才想起光学姊是为了治好男性恐惧症才住进一树房间的。
「既然如此,学姊你看这样如何呢?」
一树在黑暗之中轻轻牵起学姊的手。光学姊瞬间颤抖了一下,但是……
「咦?明明被男生碰到却不可思议地觉得没关系……」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