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掟上今日子的里封面 第六话 隐馆厄介的会客室&第七话 掟上今日子的秘密

提的问题『为什么我会紧握着凶器睡着』的解答喔。」

  给出提示。

  一面给出提示,一面指着压克力玻璃的另一边,这次的心电感应好像失灵了,隐馆青年只是一脸诧异,并没也再来个指尖对指尖。

  「你是说,凶器就是死前留言吗?沾满血的刀子本身就是讯息……?」

  隐馆青年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闭上了嘴——日怠井警部也有同感。

  假使凶器即为情报,也不用拿在手里——因为无论再怎么不愿意,凶器也会引人注目而成为呈堂证物。然而,今日子小姐尽管睡着,失去记忆,也要紧紧地握着那把刀不放手——以右手紧紧握住——右手?

  「……那,也就是说,重点不在右手,而是在左手吗?」

  隐馆青年战战兢兢地说。

  「没错。」

  今日子小姐张开左手,高高举起。

  对了——当魔术师秀出右手,就是企图让观众不要注意其左手之时——换句话说,今日子小姐之所以把沾满血的凶器紧握在右手,纯粹只是不希望第一发现者及随后赶至的警察注意到她的左手。

  讯息——死前留言要传递的讯息。

  备忘录——就握在另一只手里。

  「当然,这不是万无一失的小动作。万一警方认为右手握着证物,左手可能也有什么东西,为了慎重起见也检查左手的话,就万事休矣了。不过啊,根据『昨天的我』判断,大概认为沾满血的刀子所引起的骚动,足以撑到我醒来为止吧。」

  毕竟是狗急跳墙的奋力一搏么——今日子小姐高举的左手一下子握拳、一下子张开、一下子又出剪刀。

  日怠井警部还是第一次看到在会客室里摆出胜利手势的嫌犯。

  「用笔在皮肤上写下标准『备忘录』的话,不晓得睡着的时候会被谁看到……相较之下,如果是把『什么』握在手里的备忘录,至少在我把手张开以前,不会被别人看见。」

  说明到这么仔细,感觉甚至有些啰嗦了——问题是,握在手里的「什么」究竟是什么。假设她并不是把文章写在掌心里——是信件还是什么吗?不,如果是那种东西,早在逮捕时就会被没收。

  不同于做为凶器的刀子,假设有个醒来时要是没握在手里,就不知道那是死前留言的物体X——那到底是什么?

  「………」

  日怠井警部屏气凝神地等今日子小姐揭露谜底,但今日子小姐却保持把左手举在半空中的姿势,没完没了地继续絮絮叨叨的解说。

  「话说回来,我好像没带笔对吧——身为忘却侦探,不带记事本和笔是我的作风。大概吧。用被害人的血液来代替墨水这个方法,要说可行也不是绝对不可行,可是再怎么样——」

  (嗯……?)

  这种拖泥带水的说话方式,实在不像是最快的侦探会做的事。

  果然还是有些不想让日怠井警部知道的情报吗?而她刚刚那段「公开脑中的一部分」这种不上不下的用词——真希望她能彻底放弃挣扎。说不定她只想让隐馆青年这位专家知道「死前留言」的内容——那可不行。

  日怠井警部也有他的坚持。有他的刑警魂。

  不管她打算用多小的声量讲,日怠井警部也不会错过的——「昨天的今日子小姐」到底要向「今天的今日子小姐」交代什么?

  没拿着凶器的另一只手,到底紧握着什么?

  「想当然耳,所有发现我的人或许都会把焦点放在右手,但是考虑到我平常都把备忘录写在左手臂,我应该已经养成一醒来就马上注意左边的习惯吧。即使记忆重置,身体上的习惯则又另当别论——」

  好啰嗦。而且没完没了。

  她打算继续拖拖拉拉地试探到什么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追踪绑票犯打来的电话似的——像是在争取时间——误导——

  「……啊!」

  当魔术师秀出右手,就是企图让观众不要注意其左手之时——换言之,秀出左手时,就是企图让观众不要注意右手的时候!这样将左手高高举起,比出胜利手势的此时此刻,今日子小姐究竟正用右手在另一侧做什么——

  太迟了。

  待日怠井警部绕到另一边,今日子小姐已经用右手把压克力玻璃擦干净了——把三番两次表现出失望时,刻意用深深的叹息使其蒙上一层雾气的压克力玻璃擦干净。

  当然,在擦干净以前。

  想必已经用右手的食指——在那上头写下了讯息。

  写给坐在压克力玻璃对面的专家看。

  (那装模作样的指尖对指尖也是误导吗——)

  彷佛高中生情侣,用电车的车窗代替黑板交谈——传达着不想给日怠井警部知道的「什么」。

  (在、在这个数位时代,居然采取这么古典的手法——这两个人!)

  所以今日子小姐才会打从一开始就要求在会客室见面吗——要说规定,的确也是这样规定的,因此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仔细想想,倘若是私底下的会面,明明在拘留所进行,隐密性还比较高一点……

  原来她需要玻璃啊。

  居然把原本用来将嫌犯与探视者隔开而存在的压克力玻璃当成留言板——难怪她从中途开始,就再也不曾转过头来看日怠井警部。原来那不是什么从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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