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该说的话,但你有『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权利。」
「……」
「你把我逼到进退两难的绝境,就连我这种胆小鬼,为了自保也不得不反击……没有人在面临破灭的威胁下,还能唯唯诺诺地忍气吞声。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吗?做好接受反击,自己也跟着破灭的心理准备了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得要领的说法只得到围井小姐不愉快的回应。可是我不为所惧地告诉她。
「是你在威胁我——所以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笑死人了。隐馆先生,我可是一直都觉得,如果破灭的是自己该有多好呢——我一直都在盼望,与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上的人破灭,不如自己破灭算了。」
围井小姐眼神锐利,狠狠地瞪着我。
「要是隐馆先生带了能引导我迎向破灭的话语前来,还请不要客气,就让我破灭吧!否则就换我让你破灭了——让你与过去的六个人一样,身败名裂。」
「……」
那六个人有大半其实都没有破灭,这件事已经在昨晚说明完毕了,但她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至今仍未摆脱诅咒的束缚。
而且围井小姐不只是选择继续让诅咒束缚,还选择了接受破灭——她渴望破灭。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我了。
总之,我能做的事相当有限,而拯救围井小姐的选项并未包含在内——因此,我只能让她破灭。
我并不是自以为英雄——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以这么扭曲的方式,与向我求婚的对象为敌。
本来是信赖有加的朋友介绍给我,而我也对她的工作态度很有好感的对象,与她赌上彼此的破灭,反目为敌——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人生在世,难免会遇上这种事。
虽然不是经常发生的事,但也是随时发生都不奇怪的事。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与讨厌的对象或令人火冒三丈的家伙为敌,该有多好啊……
「好了,前言到此为止,隐馆先生。请赶快开始吧,狠狠地拒绝我的求婚。」
「……在我拒绝以前,请容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围井小姐虽然那样「称赞」过我,但说真话,这时才真正考验我是否已有所觉悟。
「接着我要说的一切,都是接续昨天,我向忘却侦探——也是围井小姐很熟悉的掟上今日子小姐请教之后,以她的意见为前提发想的推论。」
「……咦?」
她咬着下唇维持住的面无表情,一瞬间变得毫无防备——她理应没想到,想必是满意外的吧?
愈是今日子小姐的忠实粉丝,愈会这么想。
只有今天的今日子小姐,原本是绝不可能「接续昨天」继续调查围井小姐的。
说是绝不该发生的事也不为过。
但是不对,不是那样的。
有一个伟大的力量——足以破坏所有的规则、颠覆所有的法则。
那就是伟大的——爱的力量。
我按住自己的胸口回想。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围井都市子小姐——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你破灭的。」
只不过,纵使用最快的速度,或许都已经太迟了。
2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身为忘却侦探的我,这次负责处理这样的案件啊!真不愧是我亲爱的厄介先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得如此简单明了,几乎让我又重新爱上你了。厄介先生流畅的说明,无异是行云流水的最佳写照,这可不是任何人都办得到的。谢谢你还为了我特地说两遍呢,真是感激不尽。」
在我的胸膛上写下成堆谎言之后,今日子小姐睡得香甜直到快天亮,神清气爽地睁开双眼,听完我所说明的那些与行云流水相去甚远,简直只能以拖泥带水来形容的事情概要——以及「昨天的今日子小姐」进行过的调查结果之后,她马上握住我的手这么说。
紧紧地、暖暖地,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对于肢体接触毫不犹豫,而且距离实在太近。
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在调查的过程中不小心睡着,必须向今日子小姐反复说明的经验,但是今日子小姐在这方面还挺厚脸皮的,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向我致谢(今日子小姐的感谢之意通常都少得可怜)。
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到她这样毫无防备的笑容,更是少之又少。
真希望她不要穿着性感睡衣,满脸笑意地步步逼近裸着上半身的我——可是,我也说不出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
我必须全力配合她设定的情境。
毕竟她现在一心认定我是「理想中的王子」——看过自己亲笔写下的备忘录,「想起」这样的事。
我不能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虽然在身上满是口红痕迹的状态下定这样决心,实在一点气势也没有。
「呵呵呵。」
回过神来,今日子小姐维持跪坐姿势,一寸寸地朝我逼近而来——直到两人的膝盖几乎已经碰在一起。只见她脸颊潮红,一脸陶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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