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完全是恐吓了。既然这样……你跟她结婚不就好了吗?」
她说了跟白天一样的话。
好伤人啊。
这时,这句话的意思已经从「不该错过这个好机会」变成「死心吧?」——所以才更加伤人。
「……如果是今日子小姐,应该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让围井小姐接受吧?」
既然今日子小姐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便请教她的意见——心想可以借机咨询侦探,征求建议。
这比起委托年纪轻轻的女侦探去调查年纪轻轻的女性要来的正当多了。平常时候,这种情况可能要再另外付钱,但如果是售后服务,或许就能免费得到咨询建议。
我想在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上赌一把。
然而,今日子小姐的答案却是如此。
「我想隐馆先生也很清楚,要让她接受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我身为侦探的结论,而是我与围井都市子小姐同为女性的见解。她故意提出那种不可能实现的小任性,目的只是为了逼迫隐馆先生而已。」
不可能实现的小任性吗……不是那么可爱的玩意吧。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就我的经验来说,被甩的人可是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呢。」
忘却侦探今日子小姐口中的「我的经验」,应该不是她身为侦探的经验——应该是失去记忆以前的经验吧。记得是十七岁以前?不,考虑到「独生女」这种谎话,这个人在演讲时的发言根本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只不过——即使再加上像这种『心情上的问题』,她的反应还是有点不太对劲,反应太大了……」
今日子小姐说到这里,闭上双眼,表情像是在思考——时间已经晚了,难免担心她该不会就这样睡着。
不过,疑义似乎战胜过睡意。
「即使『说不定能得到她的感激』这种想法是隐馆先生之流……是男性特有的自我感觉良好……至少围井小姐确实摆脱了长年束缚她的诅咒。」
「就是说啊……」
我决定当作没听见「男性特有的自我感觉良好」那段。
「会不会反倒是围井小姐并不想摆脱束缚呢?」
「哦?你的意思是说,围井都市子小姐自我陶醉在『受到诅咒的自己』——让喜欢上的对象一一破灭的悲剧女主角——这样的形象之中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不。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自我陶醉在「不幸的自己」、「可怜的我」并不是甚么罕见的情绪。
「还有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隐馆先生,为了慎重起见,请容我再确认一遍。『我能原谅你擅自跑去委托今日子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么做』——围井都市子小姐是这么说的吧?」
「嗯,是的。我不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楚,但她的确非常生气地讲了类似这样的话……因此,『调查她』这件事情本身,或许不是最让她生气的症结所在。」
「这正是男性特有的自我感觉良好呢。」
再重复这句话下去,我要当作没听见也是有极限。
「不过,既然本人都说可以原谅了,我们就先跳过这个部分——而身为其中被指名道姓的侦探,我比较在意的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么做』这一点。」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围井小姐是积极到会去听今日子小姐演讲的忠实粉丝,所以就算曾想过要请忘却侦探调查自己受到的诅咒,也是很自然的事。」
实际上,她还举手发问了。
虽然结果被今日子小姐顾左右而言他,巧妙回避了那个问题。
「毕竟在那种公开场合,拐弯抹角地发问,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但如果提出正式的委托,我就能把今天告诉隐馆先生的调查结果向她报告。明知道该怎么做——她却没有这么做。」
「……」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么做』。那么,为什么不行呢?」
有什么想委托也不能委托的原因?
是金钱上的原因吗?
不,倘若是借贷侦探梦藤先生也就罢了,忘却侦探今日子小姐——当然也不便宜——但是她收取的费用也绝非贵到可望而不可及。再说,既然关系到自己,或者是心上人的人生,就更不会是负担不起的金额。
况且能和我在那么高级的餐厅里用餐。
在第六个男朋友——约定终身的对象出现时,就算事先委托今日子小姐——或者是其他侦探来调查厘清对自己的疑虑,也完全没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她却没这么做。
不仅如此,还向我求婚。
选择和我步向婚姻之路。
「没错。不管搭载的导航器是怎样的破铜烂铁,选择和你步向婚姻之路的行为都令人费解。难道她心里存在着自我惩罚的破灭愿望吗?嫁给无可救药的男人,用为对于以前交往过的男性们的赎罪……」
「……呃,今日子小姐,请容我确认一下,你是来向我道歉的吧?」
「严格地说,我并不是来道歉的。我只是担心自己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