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侦探的规矩。」
「是喔……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保镳是真的存在啊。
「因此,他今天被我开除了。」
今日子小姐抬起头来说道。
「欸……欸!?开除!?有、有这么严重吗……」
「别担心。因为我明天就会忘记今天开除他的事——他如果够有毅力,明天也会一脸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事务所里。我对他这种为了保护我而不尊重我意志的态度,还挺有好感的,所以希望他能继续保护我——先不谈这个,根据保镳补充的报告,我似乎误会你了。」
「你误……误会我了吗?」
「我还以为你是个脑子有洞的变态,才会委托年纪轻轻的女侦探去调查年纪轻轻的女性,但是看样子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不仅是置手纸侦探事务所的『老主顾』,好像还曾经多次从危难中拯救过我——我的保镳是这么向我报告的。」
我的确察觉到她对我没好感,但是状况竟然严重到被她当成变态……这个事实,还是令我大受打击……不过,那位保镳似乎也具备了足以与侦探抗衡的调查能力。
不仅如此,还特地向今日子小姐报告——分内的工作都完成了,若发现「有危险」而提出报告就算了,既然「没有危险」,根本不需要特地报告。
不但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会被开除(事实上也真的被开除了),却还是选择解开她对我的误会……虽说起因是对我莫须有的怀疑,但他还真是个好人啊。
看来是足以保护今日子小姐的人才。
在根本不该放心的时候,我感到安心。
当然,我也对误会解开一事感到安心——虽说反正到了明天就会忘记,但如果能在忘记以前就把误会解开,显然是比较开心的。
「呃……那么,今日子小姐,你特地到我家来,就是要为误会我的事道歉吗?真是诚恳又实……」
「不,关于保镳自作主张的行为,身为雇主,必须真挚地向你道歉,但是关于误会你的事,老实说,我原本不认为有道歉的必要。」
也太直白。
是呀,不管她在心里再怎么讨厌我,该完成的工作仍然全部确实完成,自然不觉得有必要道歉吧。
嗯?
可是刚才她是说「原本不认为」?原本?
「是的。我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你,但还是钻进被窝里,心里想反正到了明天就会忘记所以没关系。」
「你想的真美啊。」
「只不过,在听取被我开除的保镳报告之后,总觉得有点耿耿于怀——我当然不会因为委托人是个变态就偷工减料,也认为自己已经确实好好完成工作,但对你的厌恶想必还是在无意识下产生影响,使得我感到不安,怀疑自己这回的工作会不会因此有什么疏漏,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周全,是否没做到又快又好,只是光有速度没品质了——一想到这,就不安到夜都深了也睡不着觉。」
今日子小姐睡眼惺忪地说道。
「我把女儿从托儿所接回来以后,晚上十一点就上床了,但一直想着这件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还是不能就这样忘记,于是匆忙前来,上门叨扰。」
误会虽然解开了,但她似乎打算坚称自己有女儿到最后——执意骗我到最后。坚持至此,我几乎要以为她真的有女儿了。
想想她就算有女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算了,可以理解。
简而言之,就像是售后服务吧。奉行着以一期一会为宗旨,恪守归零主义的忘却侦探,她的工作原本是没有保固期间的,但是因为阴错阳差的巧合,产生了例外。
脱离既定模式。
「非常感谢你的费心……只是,我认为是你想太多了。今天,今日子小姐的工作成果就跟平常一样,完美无缺。」
甚至还穿着睡衣赶来真是太过完美了,让我很过意不去。
拜她太过完美的成果所赐,我现在正陷入腹背受敌的逆境——原因当然与今日子小姐不同,但我今晚也是难以成眠。
倒也不用刻意提起,但是为了证明今日子小姐的工作成果并没有漏洞,我把六个小时前与围井小姐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原本以为她会一笑置之,没想到今日子小姐当场脸上三条线。
「你在搞什么啊,居然这么老实地告诉对方,真是不及格的变态。」
「呃,这……我并不是变态……」
「哎呀。」
今日子小姐掩住嘴角。
「我真糟糕啊。一旦产生误会,心态就很难调整过来——情绪这种东西总是不听使唤。」
嗯。的确是,就算头脑很清楚,有时候也无法控制情绪。是「心情上的问题」。如同我在采访时的回答,那也是构成冤案的因素之一。即使法官已经判我无罪,社会大众还是会继续怀疑——从她走进这个房间,看到宛如样品屋般的室内便马上提出质疑一事也可看出,在今日子小姐心中,或许至今仍视我为「可疑人物」。
「可是今日子小姐,我想不管我怎么说,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
「这倒是。当然,我不是不能理解围井都市子小姐说那句话的意思——但也不能否认她的反应明显过大了。就算隐馆先生是个完全不懂女人心的臭男人,说要让你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