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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至于是沉溺于爱情里,就疏忽了公司的营运才对吧……不过,一种米养百种人,也很难轻言断定绝无可能。真要说来,就连和第五个男朋友交往时,或许两造的当事人也将其视为「成熟的关系」。
「第六位男士……龟村优久先生的确可以说是遭逢了一时的『破灭』——因为公司倒闭,婚约也泡汤。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同一个领域里成立了新的公司。」
「欸……已、已经东山再起了?」
「是的。真了不起的生命力——我身为侦探事务所的老板,也打从心底认为必须向他学习。虽然我明天就会忘记了。」
「……」
「与围井都市子小姐交往时倒闭的公司,也不是龟村优久先生成立的第一家公司……当时没有余力结婚固然是事实,但是对他而言,倒也不是再也爬不起来的重创。」
「嗯。」
我不禁感叹。
年纪比围井小姐轻,就表示也比我小,但听来这个男人还真有本事。
虽然刚刚才听闻他的大名,或许我也应该向这位龟村先生好好学习。既然如此,不如去他的公司找下一份工作吧——即便不知这么有本事的男人愿不愿意雇用我。
「我再确认一下,关于公司倒闭一事,围井小姐并非主要原因吧?」
「至少就我所能调查到的结果,业绩恶化并不是人为因素——是因为主要的合作对象跳票,引发连锁破产所致,这当然不关围井都市子小姐的事,甚至也不能说是龟村优久先生的错——他是老板,自然责无旁贷,但是公司的债务也在与围井都市子小姐分手后没多久就还清了。」
「那个主要合作对象会倒闭,当然也与围井小姐无关吧?」
为了慎重起见,我又问了一次,得到的答案是「我没有查得那么仔细,需要追加调查吗?」
算了,这的确也太穿凿附会了。
要是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已经不只是诅咒了吧。
总之,第六位男士非但没有「破灭」,这一切也不是围井小姐的错。
并没有围井都市子小姐害六位男士遭逢破灭的客观事实——今日子小姐一开始就报告了这样的调查结果。接着在听取详情之后,更是觉得有道理。所谓的诅咒,全都是围井小姐钻牛角尖,或者是会错意——再说了,既然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破灭」,围井小姐根本不需要耿耿于怀。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因此,虽说这也是必然的结果,但具备铁铮铮的证据、符合逻辑的理论来证明加持,原来会让人如此放心。
我再次感叹今日子小姐的侦探能力。
「那么,关于第七位男士,隐馆先生……」
今日子小姐似乎打算接着说下去。
「啊,不,我不是第七位男士。」
我急着否认。
「哦,是吗?」
今日子小姐笑嘻嘻地说。
「我还以为隐馆先生受到围井都市子小姐热烈的求婚呢。」
「……」
糟了。我居然没说话。
这么一来,不就等于是默认了她的推理——而且根本是秒回。问题是,她怎么会推理得到这件事?
「哎呀呀,被我猜中了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说来找我是『受到围井都市子小姐所托』一事是在说谎,不过刚才会问这句,其实只是想套你的话。」
套话技巧也太高明了。
也罢,高超的推理能力自不待言,虚张声势也是名侦探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只是,我说的谎为什么会穿帮?
不过仔细想想,做为委托人我至今说过的谎话,老实说也没有一次不被今日子小姐拆穿的。
但我还是不解。
分明是在餐厅的包厢里,也就是密室里的谈话内容——就算再怎么猜,也不可能猜到吧。
「讨厌啦!我不是说过吗,我把剩下时间都用来调查隐馆先生了呀——说什么『破灭的状况』也实在太委婉,根本是波澜万丈啊,围井都市子小姐曾交往过的男士们,根本完全比不上隐馆先生,没想到你的人生会这么高潮迭起,我过去恐怕为你洗刷过无数次的冤屈吧——」
不过呢,可能会牵扯到我已经忘记的过去,所以对隐馆先生的调查便到此告一段落——今日子小姐说明真相。
「考虑隐馆先生的前半生,就不觉得围井都市子小姐会只把隐馆先生当成咨询对象,就算破罐子破摔地认为『如果是这个人,说不定能解除我的诅咒』,也是人之常情——至于劈头就问是否被求婚,则是顾及推理错误时需要自圆其说,才故意说得夸张一点,好确保之后可攻可守的空间。」
是这样的吗。
破罐子破摔这种用词固然令人有点不太服气,但也能接受。
「所以说,隐馆先生委托我调查围井都市子小姐,除了要确认并没有诅咒这回事——确认纵使和她结婚,自己也不会成为被害人——也打算借由卖她这个人情,一口气订下婚约吧?」
我看起来是这么邪恶的人吗?
为何刚才几乎与瞎猜无异的推理能够揣摸得那么正确,却会在最后关头错到这么离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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