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掟上今日子的辞职信 第一话 掟上今日子与支解的尸体

没有关系。

  「对了,凶手没从现场带走哪些尸块吗?圣野帐先生被支解的遗体,全数无缺都留在原地吗?」

  看来是认为报导中刻意未提的资讯比想像中还多,今日子小姐提出了这个犀利的问题——天然呆归呆,问题倒是一针见血。

  把死者身体的一部分带回去,当成「战利品」或「纪念品」之类的,是猎奇分尸命案常见的状况。

  「全都留在原地——没听说有被带走、缺少的部分。」

  因为没有在一边观看,这部分的资讯都是事后听来的——不过,她打从心底觉得还好是听来的,并忍不住同情起那些必须把支离破碎的尸体像立体拼图一样拼起来的鉴识人员……

  「……」

  这时,今日子小姐一脸若有所思。

  总是笑脸迎人的忘却侦探,甚少露出这般表情——有什么令她感到在意的线索吗。

  「……怎么了?今日子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总之……请先让我把话问完吧。既然死者是遭到一把锯子支解,那么分尸现场应该是浴室?因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客厅里进行这种作业才是。」

  「是的。」

  该怎么说呢,这方面的处置显然相当随便。

  被支解成一块块的尸体,成堆成叠地被扔在浴缸里——丝毫不是做为「战利品」或「纪念品」等级的对待方式。

  「这么说可能很过分……但简直像是把垃圾随手丢进垃圾桶的感觉。」

  「嗯……」

  今日子小姐脸上仍挂着思索。

  是恶心异常的现场状况让她不舒服——这显然不是她陷入思索的原因,那究竟是有什么问题呢——大概还不方便问她吧。但是那些佐和泽警部因为觉得不舒服而没去想的,或许最快的侦探已经得到答案了。

  「……一路听下来,好像没做什么湮灭证据的动作——请容我再确认一次,佐和泽警部。真的都没有发生死者的指纹被削去、或者是脸皮被剥除带走的情事吗?」

  「没有,没有这些状况。」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可能性。

  这个问题的确很符合忘却侦探网罗主义的风格——既不是「是为结果」的残破尸首,也不是做为「战利品」或「纪念品」的离散尸块——那么借由支解尸体,好让人无法分辨死者的来历才是其目的——猎奇还是猎奇无误,只是这更实际得多。

  不过——并没有这回事。

  感觉不到想从尸体上隐瞒什么的意图。

  再说回来,光是在死者家的浴室里支解,就已经没什么好匿名了。

  「也没有是别人尸体的可能性。」

  「没有。」

  如果是百年前,这个诡计或许能成立,但是在科学办案全盛的现代,即使是再细小的尸块,也能轻易地锁定到个人。

  或该这么说。

  不只是「分尸」,凶手似乎毫无掩饰罪行的打算——离开时,就连大门也没锁,反而更像是希望尸体赶快被发现,好将圣野帐的死讯公诸于世似的——大概以为自己的行为是正义之举吧。

  (别开玩笑了)

  ——这样的愤怒,以及——

  (不过,要说是正义,也的确是正义呢)

  ——这样的谅解又并存在佐和泽警部的心里。

  无法统一——实际上也不算对立。

  不可否认圣野帐一死,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得到救赎——但这跟佐和泽警部的工作是两回事。

  「话虽如此,凶手似乎还是相当小心,极度避免留下自己的痕迹。现场既没有可疑的指纹,也没有足以指向凶手的毛发等物证。至于会把犯案的锯子遗留在现场,与其是因为不小心,大概是基于把那种东西带回家,变成证据反而更麻烦的心态。」

  「我想也是。毕竟,把锯齿都坏光的锯子带回家,也不能再用了。」

  重点不在那里吧。

  怎么可能拿来回收再利用啊。

  「凶手似乎也非常留意不让大楼内的监视器拍到自己——从现阶段还没有任何目击者这点来看,不难想见凶手肯定是经过缜密的沙盘推演,才动手行凶的。」

  反过来说,对尸体草率处置也因此显得特别突兀——除此以外的部分,全都彻底消除了自己的气息及感情,甚至要说是已达细致妥贴之境也不为过的凶手,唯独在支解死者,将其化为「支离破碎」的尸块这项作业时,显得非常粗鲁。

  让人感到恨意之深。

  怨念之强。

  (又或者是——凶手的心也是「支离破碎」的呢?)

  比死者的尸体还支离破碎。

  也许是根本拼不起来的拼图。

  「嗯……可是佐和泽警部。」

  今日子小姐转过头来。

  「我明白现场的状况了,可是我不能光凭这样就接下这个委托。的确,这是个机密性极高的案件,但是会轮得到忘却侦探出场吗?嫌犯过多或许会让调查陷入僵局,但是总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