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不知她实际的年龄,但是大概也只比佐和泽警部大个一、两岁吧——
这么年轻的女性独力操持着侦探事务所,还能与警方建立平等互惠的关系,这个事实总令佐和泽警部敬佩不已。
所以,听她说什么高考组,佐和则警部不禁有些难为情——要说幸好她已经彻底忘记自己过去在「共同调查」时的丑态百出也是幸好,但这同时也让佐和泽警部有种像是在欺骗合作对象的不知所措。
(真是支离破碎……)
「那么,佐和泽警部,请问您要委托我什么工作呢?您那时说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得太详细……」
「啊,呃,是的。」
自我介绍与社交辞令都点为即止,眼见最快的侦探进入了工作模式,佐和泽警部连忙把姿势坐正。
上午的咖啡厅没什么客人,但佐和泽警部还是压低了音量。
「您知道这附近的大楼里发生了分尸命案吗?」
就在如此切入正题之后,下个瞬间——
(我在说什么啊)
后悔立刻使佐和泽警部下意识摇了摇头。
(就连昨天的事都记不得的忘却侦探,怎么可能记得都过了一个星期以前的事呀)
还好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佐和泽警部心想。可不想在年纪比自己大的部下面前,表现出这种见不得人的窘样。
面对甚至被人誉为传说、在警界可说是大名鼎鼎的忘却侦探,会紧张固然是在所难免,但若被旁人以为是由于侦探实在太美丽,自己同为女性还感到情怯就不好了。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影响——)
只是,要这么说的话,就连不知是否因为螺丝松掉,椅子坐起来摇摇晃晃不太舒服一事,也或许是造成紧张的理由之一吧。
支离破碎的心情——无法统一。
不管怎样,佐和泽警部都以为接着有必要向她补充说明来龙去脉,但今日子小姐却如此回答。
「是的,我知道。」
「咦?你不是忘却侦探吗?」
「忘却侦探也会看报纸的。在接到佐和泽警部您打来委托的电话后,我总之就先将过去两周份的新闻报导给看了一遍——因此对您说的那个案子,已经有大致上的了解。」
哦,原来如此,说来也是。
这个人对预习从不马虎——听说在见到委托人的同时,就已经把事情处理好的案例也所在多有。
最快的侦探。
尽管这次由于案件性质特异,佐和泽警部在电话里并没有吿知其详情,但她还是彻底贯彻预习的态度——为了「反正明天就会忘记」的事情预先做准备——终究徒劳的感受实在太强烈,换成自己应该办不到吧。
「话虽如此,毕竟是分尸命案,我猜报导应该受到相当严格的管制——因此,如果佐和泽警部的委托就是要我解决这个案子,可以请您吿诉我详细案情吗?」
今日子小姐莞尔一笑。
「请放心。无论是调查上的机密,还是个人隐私资讯,到了明天我都会忘记——因为我是忘却侦探。」
「……也是。」
没错,都会忘记。
无论是命案这回事——还是我这个人。
3
分尸命案。
这种案件在现实生活中其实不容易发生——虽然是在推理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字眼,但是在实际发生的案件里,顶多到「尸体损毁」就差不多了。
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分尸案,多半是「把人从高处推下来」或「把人推到铁轨上让火车辗过」这种「是为结果」的尸首分成一块块命案。
正因为如此,佐和泽警部才会大吃一惊。
这次的案子只能以猎奇来形容——或者也可以说是实在太猎奇,才使得佐和泽警部脑中变得一片混乱,不得不求助于侦探。
「死者是圣野帐先生——三十七岁,男性。」
佐和泽警部看着记事本,开始说明案情概要。即便记事本上头写的都是在这个星期里自己已经反覆看过无数次纪录,几乎不用看也能说明,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圣野帐先生。」
今日子小姐复诵死者的名字。
她不写笔记。
身为严格遵守保密义务的侦探,基本上并不做纪录——顺带一提,这位每过一天都会忘记一切的侦探,每个一天以内的记性都好得不得了。
「虽然报导中刻意不提及死者姓名等个资,但这名字还真是好听。」
「名字是很好听,但是此人的风评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佐和泽警部说道。
这话虽把死者讲得很难听,却是在说明案情上避无可避的资讯。
「怎么说呢……死者似乎是很容易惹人怨尤的人。说得坦白点,他的风评糟透了。大家作证时都异口同声地这么说——『那种人死了活该』。」
「哎呀呀。」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