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就是这么认为。而且一切都如我一开始所想。」
说谎也未免说得太强势。
难不成她是觉得看我在一旁冷汗直流的反应很有趣。
「真不愧是最快的侦探……」
今日子小姐在绀藤先生心目中的评价似乎又上升了,但她是因为说谎而加分,身为仲介,没有比这个更心虚的事。
「可是,请恕我直言,掟上小姐。关于自杀还是他杀这点,警方不是在案发当时就已经彻底调查过了吗?来找我的刑警们,好像也都完全没有考虑过自杀以外的可能性……」
不只是刑警,连今日子小姐也没有考虑过。
我也没想这么多,只是刚好看到留在今日子小姐大腿上的讯息,纯粹囫囵吞枣罢了,而绀藤先生似乎马上就对此产生疑问。
我暗自冒冷汗,心想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识破今日子小姐吹的牛。
「还是掟上小姐你要说,这事件的背后藏着一个能骗过警方科学搜查的狡猾真凶呢?」
「狡猾……倒是,要说狡猾也算是狡猾。」
自始落落大方的今日子小姐,唯独在这时同意得有些支吾其词。
「不过,要说浅薄也真是浅薄。至少我无法给这个行为太高的评价。」
「嗯?喔,我也没有要对杀人犯……杀人未遂的嫌犯给予任何正面的评价就是了……」
绀藤先生一脸狐疑地说。
「狡猾」本来就不是赞美用的字眼吧——只是用到「浅薄」这个词汇,听起来就是很明确的鄙视。
当然,会想杀害十二岁的小孩本身的确是够卑鄙,但即使对方是凶手,拿这种措辞形容也很不像今日子小姐的作风。
然而,紧接着今日子小姐却说出更严厉的话。
「会变成这样其实有很多偶然的要素,所以不能说一切都是按照凶手的剧本进行——相反地,整个计划非常失败。」
这倒也是,遗言少女虽然从大楼上摔下来,却没有死成……凶手的目的确实落空了。可是这样的话,让我突然很好奇凶手眼中的「成功」到底是什么……
而且我碰巧经过遗言少女坠楼落点也是偶然,或该说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意外……那么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凶手想要的呢?
再说回来——到底谁是凶手?
是我认识的人吗?
在调查时遇到过吗?
我一直在这个会议室里忠实地扮演着听众,但这时终于忍不住。
「请吿诉我吧,今日子小姐。」
我打破沉默,开口提问。
「企图杀死遗言少女的人到底是谁?」
「遗言少女企图杀死的人到底是谁——你应该要这么问才对。」
今日子小姐回答。
「因为,她就是凶手。」
3
我昏头了——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是遗言少女?
所以搞到最后,还是自杀啰?
只是说法的问题——不,不对。
她想杀死的到底是谁?咦?
「那、那么掟上小姐——你是说遗言少女企图杀死厄介吗!?不是碰巧,是瞄准厄介,故意往他身上压吗!?」
绀藤先生比我更迅速地从今日子小姐的暗示里推测到答案。
显然方寸大乱的问话声大到一点都不像他,我也大吃一惊——当然不是被他的声量吓到。
瞄准谁?我吗?
不是自杀,而是杀人案。
遗言少女不是被人推下楼,而是遗言少女为了杀我才跳下来吗?
虽然媒体无凭无据地大肆炒作「人在落点上的我想杀少女」的言论……但实际上刚好相反吗?
「不,少女瞄准的并不是隐馆先生。」
相较于大惊失色的我和绀藤先生,今日子小姐倒是极为冷静自持——称我为「隐馆先生」而不是「厄介先生」,大概是因为绀藤先生也在场吧。
「这里是她的失败,也是偶然。说得直接一点,是她搞错人了。」
「……?」
搞错人?
因为搞错而被杀还得了……再说,遗书又该怎么解释?我完全看不懂遗言少女的目的……还有她为何要选择那栋大楼来跳楼的理由。
「之所以不选择他处,选择那栋住商混合大楼做为跳楼地点的理由,是因为那里是厄介先生上班的地方。」
今日子小姐说道。
嗯……也对,如果目标是我,这个理由的确说得通。因为遗言少女并不是在寻求殒命之处——不是五层楼的大楼也不是六层楼的大楼,不是十层楼的大楼也不是学校的校舍,高度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就是非得这栋七层楼高的住商混合大楼不可。
为了瞄准走出大楼的我……可是,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