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卫与管理体制才会如此戒备森严。
即便只是备份资料,也不是「幸好还有原始档案」这样就能够了事。
「快给我报上名来!到底是谁偷走的?现在坦白招认,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虽说天底下是不会有小偷因为这样就报上名来的,但笑井室长在撂下话之后,就狠狠瞪着座位离他最近的我。
「别这样,室长。都已经找成这样还找不到,就表示备份资料是真的不见了,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怀疑起身边的同事……」
百合根副室长边说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就是说啊!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请不要说出这么不近情理的话……虽然身为助手的他是个才来两个月的新人。」
誉田先生说着听似反对笑井室长的言论,可是最后仍然将矛头指向我。「总而言之,大家再好好地把研究室找一遍吧!明明没有证据却怀疑他人是很不好的。所谓罪疑唯轻(注:有争议或有所怀疑时,倾向于做出对被告有利之推定),大家明白吗?不管他再怎么可疑,我们没有证据就不该怀疑他。」
岐阜部小姐讲到最后,像是鼓起了勇气似地走到我面前,对着上司晓以大义——然后对我抛来一个「别担心」的眨眼。
总之所有人都看着我。
所有人都怀疑我。
只有岐阜部小姐一个人为我说话,但在这种情况下为我说话,和怀疑是我干的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啊、呃、唔——请」
我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管如此,我还是努力地挤出该说的话。一如所有行使自己的权利,说要找律师的嫌犯那样。
「请、请让我找侦探来帮忙!」
2
……在推理小说读者之间,有这么一个已经连笑话都说不上,只能当作是老生常谈的说法——「和对我怀有杀意的凶手一同出游,总比跟着对我抱持好意的名侦探一起旅行来得安全得多」。
这话虽是在挖苦不管走到何处都会被卷入光怪陆离的案件,在人生中老是巧遇无数凶恶犯罪的名侦探,但也算是种有爱的调侃。且即便如此,名侦探们面对这些走到何处都会被卷入的光怪陆离案件、老是巧遇的无数凶恶犯罪时也总能够顺利解谜破案,光是这点就非常了不起。
请大家想象一下。
假设有个只会无端被卷入光怪陆离案件、只会无端巧遇无数凶恶犯罪,其他什么都不会的人——这种人才是「最不想跟他一起旅行」的第一名吧!
那个人就是我。
不,还不只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的我 隐馆厄介,还会被当成光怪陆离案件与无数凶恶犯罪的祸因……被怀疑是犯人、被误认为嫌犯、被当成主谋、被视为幕后黑手。
小学的时候,班上只要一有东西不见,不是就有人会莫名其妙地被大家当成犯人吗?那个他或是她,正是过去的我。当他或是她,就这么长大成人又会过得如何呢?我一直在用我的人生回答着这个问题。
虽然没什么好拿来说嘴的,但我从小便经历了各式各样的麻烦……每次都会变成我的错,是我不好,大家都怪我,每个人都恨不得把我吊起来打。
但我坦白说,那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怀疑、都是欲加之罪、都是我压根儿没做过的不白之冤。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更没打算强调自己是洁身自爱的好男人,但我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愧对上苍的事——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何,每次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被怀疑的总是我。
从学生时代便是如此,出社会以后更是变本加厉——就因为在职场上老是发生这种惨剧,害我只能一直换工作。如果是因为被怀疑做了坏事而遭到解雇还好,还曾经发生过大部分的员工全都下落不明,导致公司也开不下去的悲剧。当然我那时也被列为重要关系人,接受了警方侦讯。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甚至听说在那事件之后,就有公安警察随时监视我的动向——若税金真是如此投注在我这既无内幕也没背景的平庸男人身上,实在是没比这更让我感到对不起黎民百姓,但我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也有人说是因为我魁梧的身型和懦弱的态度才招来怀疑,但又不是我自愿长到一百九十公分高的,我也不喜欢自己魁梧身躯底下这种软弱的性格。如果案件发生是因为我是什么重要人物,有人想要我的命也就算了,但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小配角。
既不是知名侦探也不是著名要犯,更不是怪盗绅士。
若以推理小说为例,我是连名字都不会出现在登场人物表上,只是好死不死地刚好路过现场的路人甲。怀疑我根本只是浪费时间,而就算我真的是凶手,作者也肯定要背上讯息揭露不实的骂名。
然而,当「好死不死」重复十万次之后,任谁都会觉得这家伙有问题——老实说就连我也这么想(顺带一提,十万次这数字绝对非灌水夸大之词)。如此这般,我愈来愈容易由于风吹草动就遭到怀疑,也因此愈来愈在意别人的目光视线,使得我的态度举止又更加畏畏缩缩——然后看来更可疑。
真是恶性循环。
既然宿命如此,那也只能认命,但生活在这最看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着重人们彼此互相信任的现代社会里,这实在是有够苦命。
话虽如此,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为了维持生活中最基本的健康与文化,我也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而我用来自保的方法,就是雇用侦探。
与名侦探的热线电话—我的手机里装满了在有事之时可以求助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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