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怎么可能是这样啊。 你只还在基础中的基础而已啊」
「什么嘛,那接下来还请你不吝赐教,老师」
「虽然是很想要这么做,不过我想暂时是不行了」
在我怀著苦笑低头的时候,被她充满苦味的语调驳回了。
我在惊讶之余,看向伊鲁米娜的脸。
「这又是为什么啊?」
「你有好好看部队组成吗? 你是斥候部队。 我作为支队在这里待机」
「……原来如此」
可以这样悠闲度过的夜晚,总之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吗。
「小心点喔,勒温。 因为侵略的节奏很快,导致我们这边的战线拉长,逃掉的敌方还温存著战力,敌方将领也还在,我想靠力量压制的作战现在才要开始产生坏影响,不幸的话明天开始就会一小部分军队连战连败——先考虑有这样的可能性说不定比较好。 那边既有地利,又熟悉地形,如果被断了退路的话,最惨的情况下可是会发生歼灭战喔? 真的小心点喔?」
「喔,喔喔……是说,那是谁的战略分析啊?」
「只是我将现况做分析后这么想而已。 如果不在情势顺利的时候考虑最坏的情况可不行呢」
「啊啊,说来也是,你就是这样的家伙呢」
考虑各种可能性,预判战况并采取行动。
这是我对伊鲁米娜的评价。
我一脸苦笑,并与似乎一脸忧虑的伊鲁米娜交互看著喧闹的我方阵营。
燃烧著营火的阵营里,壮硕的佣兵们一边扒著饭,一边各自开心地交谈。
在正要决定战争趋势决战前夜,酒实在是不能下肚,所以景象比平常还要和平。
「你想这是会战败的气氛吗?」
我压低声音靠近伊鲁米娜。
如果这种话被正规军听到就麻烦了。
包含我们阵营的正规军本队,截至目前为止都是连战连胜。
虽然说是这样,不过阵营并没有弥漫弛缓的空气,感觉气氛很不错。
「我想如果你单枪匹马,把敌将的头颅给砍飞的话,我们很简单地就可以赢了」
「那如果做得到的话确实是可以赢。 只要撇除我的命要多少都不够用这点的话。」
我们对这平常的玩笑话相互面露苦笑。
伊鲁米那在缓缓起身之后,拍掉屁股上的土屑,并伸展身体。
「那么明天还要早起,我要休息了喔」
「啊啊~,斥侯部队在太阳升起前就要出发了啊~。 我也想睡啊~!」
「好了好了,我想比起会直接展开战斗的这里要好得多了喔。 野外露宿加油喔」
「可恶……,你最好给我对夜袭一边担心受怕一边入睡」
我们互相笑了一笑,之后便目送回到帐棚里的伊鲁米娜背影。
伊鲁米娜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啊! 勒温,不管是什么书也好,要好好地读完一本喔?」
「知道啦——。 赶快进去睡啦,羡慕死了」
在目送伊鲁米娜后,我抬头看向夜空。
我就这样与斥侯部队会合之后,被带进与安眠无缘的深山之中。
伊鲁米娜所留下的前线支队,似乎在隔一天受到敌方总军力的顽强抵抗。
而且,情况完全照著伊鲁米娜所描绘的最惨事态前进,军队遭受毁灭性打击。
在这之后,朝向败者所发动的歼灭战开始了,不过隐约记得伊鲁米娜忠告的我就在山中四处逃窜,总算平安无事地甩掉敌军。
不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与伊鲁米娜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