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著拿到的魔导书。
「哈,还真是伟大的志向。 那目标是什么? 想当学者吗?」
「世界和平」
这不是当然的嘛?
她维持视线落在魔导书上的样子,并像是在这么说似地放出了话语。
「我好像听到某人在说梦话,是错觉吗」
「你若是这样想的话也是可以喔。 这不是很好吗,只是想想而已又不用钱」
「说是这样说没错,只是想的话免钱呢」
"没有比不用钱的东西价值更高的了"——虽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听说过这句话,不过果然没错。
这是一个不这么祈愿就承受不了的悲惨世界——这我也不是不懂,不过若是一直忽视那样的现实,我想只能捉住比这个更要惨烈的未来而已。
「先不管世界的和平怎么样,确实,就仅仅是自身的和平的话,那倒也是不错的目标」
「没错吧。 所以说就为了这个学一下吧。 没有知识的话,在很多时候都不方便的喔?」
「呜恩…………是这样吗?」
虽然我这么问,不过其中的重要性自己也是懂得。
虽然说口头上传达军令就没问题,不过要是发生只有指令书传达过来的情况,我一个人就素手无策了。
是在可以跟随周围人一起行动的时候那倒还好,但若是在人数少的部队中,没有人可以阅读文字的话,那就闹出一个大笑话了。
在我想像这一点也笑不出来的画面之后,伊鲁米娜从旁边探了过来。
「要我来教你吗?」
「唉? 你说文字? 行不通行不通,我脑袋不好使阿」
「没有这种事啦,勒温的战斗方式我一路看下来,表面上是靠本能毫无事前计画,不过其实是很理性的,「这个人脑袋很好吧~」——我这么想过喔? 就像狼一样」
「狼啊……。 是什么样的印象啊」
「敏捷又聪慧,跟你很相衬」
在这时伊鲁米娜注视著我,露出皓齿笑了出来。
「那么就让伊鲁米娜老师我给你开个晴空教室吧」
她在这么说完之后,很高兴似地摊开手中的书。
「呜唉? 从现在开始喔?」
「是啊——,反正今天因为要等本队过来,要在这里野营,很闲的吧? 那么,我想想,就先从姓名的读写开始吧」
「真的假的……」
以那天为界线,伊鲁米娜过来纠缠我的情况变多了。
在行军时有空的时候、野营的时候,而且在战斗中的时候也是。
有时候我们就像搭档似地活动,自然而然地就守护彼此的后方。
将后方托付给她的我了解到,伊鲁米娜有很棒的战斗天赋,是如同未来预知一般的动作。
跟"无比正确"这个词非常相衬的战斗方式下,她自己几乎没有受到伤害便持续累积著战果。
然后在那样的战斗中的空档,就是我读写上的指导。
压制敌军让其节节败退,即使到了已经可以目视敌军根据地的我方阵营里头,我那读写指导仍旧继续著。
在敌对阵营面前光明正大架设的营地里,照明由于大规模燃起来的营火而跟正中午没什么两样。
我跟伊鲁米娜与搭起来的简易帐篷拉开了点距离,于地面坐了下来。
我们吃著配给的肉乾,一边以喷散著火粉的火炬当作照明,一边注视著一张羊皮纸。
「好,勒温。 读看看这个指令书。」
「唉……那个,啊……为、为了将敌国,东边,的城寨,给政压」
「是镇压」
「啊,给镇压…需组成,斥侯,部队。 潜伏后……等待西边本队,信号,放火。 …….剩下的就是比较细节的示意图跟部队组成,以及战略的补充说明啊」
「很好,大致上都对! 记得很快呢~。 果然你脑袋很好使喔」
「不,是说这个指令书,几乎只出现从你身上学到的词而已」
就好像这个状况,甚至指令书的文章都被看透似地,都是由伊鲁米娜强硬地敲进我脑袋里的词汇构成的文书。
「这是你写的吗?」」
「怎么可能,这是从正规军那正是发下来的文书喔」
这么说著的伊鲁米娜,将刚读完的指令书用火把点火燃烧。
伊鲁米娜一边注视著很快被火焰包裹的指令书,一边大大地吐了口气。
「能够读写到这种程度的话,之后的自学就足够了吧。 虽然不会要你每天都做。 不过要好好用功喔? 接下来,什么样的都可以,目标是把一本书给全部读完!」
伊鲁米娜用她的食指按著我的鼻尖。
「喔? 什么啊,我已经从伊鲁米娜老师的晴空教室毕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