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咚的一声落了下来,之后在直击的前一瞬间又一次被黑色障壁所阻挡。
「呼恩,貌似魔力终于开始循环的样子呢……,好,这样的话……」
多兰山姆早已对攻击不感到在意,只是喃喃自语地持续观察著可可而已。
而击出雷击的蒂菠妮雅,维持著对著多兰山姆高举手的样子咬牙切齿著。
「呼恩」
多兰山姆若无其事地发出一语。
接下来发生的动作如同慢镜头般映入我的眼帘。
一点愧疚也没有地、毫不犹豫地、只是淡淡地,并且果然是面不改色地将手上的匕首往躺在纸钞上的可可的腹部刺了下去,就如同这么做是理所当然一般。
在那瞬间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彷佛脑里拒绝著对现状进行了解一般,多兰山姆究竟在做什么完全没办法理解。
缓慢但却大量流出的,一闪一闪地发著光的红色血液,从刺进了匕首的可可腹部里溢了出来,
时间开始转动了。
「原本是希望是心脏的……,但虚弱到这种程度的话……,即使中途死了也……」
「你——这——家——伙——!」
在那瞬间我拾起了剑,朝著仍旧喃喃自语并持续观察流著血的可可的多兰山姆奔驰了起来。
杀了你。
不杀的誓约什么的谁知道。
我所握著的双剑——【剑狼】的獠牙离撕裂多兰山姆的喉头还有一厘米。
然而却没办法填补这一厘米的差距。
冲击被再一次袭向了我,并且被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给吹飞了。
在与刚才分毫不差的位置,却比起刚才还要强烈地撞了上去。
「咕……哈……」
多兰山姆看也不看我一眼。
「……可……恶啊……!」
只差那仅仅的一厘米。
若是全盛时期的我的话,是被称作【双剑之饿狼】的我的话,应该可以比起魔法发动还要快地割断那喉头才对。
黑暗精灵的诅咒——《复仇之终焉》,我没有比此刻还要怨恨著这诅咒的时候了。
「晦暗之云霓……。 漆黑之月……。 炙热之大气……」
从可可的腹部血满溢而出,而多兰山姆将雪白的双手置于那腹部之上。
在那瞬间两手染上了闪烁著的血液。
就如同要去打水场清洁手部一般,两手渐渐地沉浸在血液之中。
之后,多兰山姆便开始了咏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同一时间,无徵兆地响起了巨响以及激烈的闪光。
巨雷的箭雨朝著多兰山姆无止尽地突袭。
在那瞬间多兰山姆被周围的白烟所垄罩,而让那身姿无法以肉眼目视。
「天上天下……,业障之死海……,铅毒之三十六刻……」
从白烟的对面那里仍旧听得见咏唱。
蒂菠妮雅所释放出如同瀑布般的雷击,尽管有著多么巨大的威力,但似乎却无效到要绝望的样子。
「勒温!」
鬼气逼人的蒂菠妮雅在边瞪视著白烟的同时边呼唤了我的名子,不是叫仆人而是姓名。
「红莲之粒子……,怨叹之睿智……,杀戒之时雨……」
「勒温!」
蒂菠妮雅朝著我奔驰而来,并抓著我胸前的衣襟。
咏唱仍旧继续著。
「赢的了吗!」
「哈啊?」
「如果是【双剑之饿狼】的话赢得了那家伙吗!」
虽然有一瞬间听不懂是在说什么,但蒂菠妮雅的表情可是认真至极。
「这不是当然的吗……,原来的我的话……早就杀掉他了……呜——」
对于那抵达不了的一厘米差距,我不甘心地咬著嘴唇。
「我来解开你的诅咒!」
「————什么?」
「然而是伴随著代价的! 对你,然后特别是对我来说可是很深刻的代价!」
蒂菠妮雅的表情越过认真的程度,已达到拼死的等级。
对于这个状况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意思传达了过来。
倒底会伴随著多庞大的代价啊,在那一瞬间数个想法在脑里闪过。
比方说最坏的情况下————性命。
然而若是救的了可可,我原本就不令惜这被诅咒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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