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攀爬著地板彷佛要陷下去的破烂阶梯直到五楼为止,然后将门扉上挂著的铭版印入帘。
『蒂菠妮雅不动产』 呜恩,多亏我在这之前重新写过之后多少变得像个事务所了。
将那挂著木制铭版,很难开闭的门扉给打开。
「我回来了,把钱都讨回来了」
「欢迎回~来」
「有劳了」
从第一次踏进这事务所开始已经早早过了十个日子。
我完美的作为下朴被蒂菠妮雅任意驱使著。
真的只有最低限度的饭零用钱住处。
我被给予在这个事务所兼住所的一个小房间(不如说是仓库),大家一起享用可可给我们做的饭(偶尔是我做的)。
话说回来,由于从那时起就没有再拿过零用钱,几乎只有饭与住处的配给而已!
「来,这里是阿托拉斯海兹的房租,全住户的,并无特别延迟缴纳。 大家都好好地缴了钱呢」
我将装有成捆钞票的麻袋「咚」的一声,【明明是一捆捆的的纸片还发出「咚」的一声!】,放在蒂菠妮雅正向后仰著身子的大桌子上面。
顺便一提,阿托拉斯海兹是处在高级住宅区里的漂亮的大公寓。
蒂菠妮雅明明拥有著那样的土地以及物件,在事务所的生活却简朴到一个不行。
「呼嗯,就算看起来是有钱人,不知为什么挺常延迟缴纳房租喔,要注意点呢」
蒂菠妮雅貌似准备要把手伸向桌子上摆著的麻袋后,停止了动作并朝我投以貌似怪异的视线。
「怎么了,我可没有私藏起来喔」
「你做了那种事的话就死定了。 ……话说回来你啊,……是不是缩水了?」
「哈啊?」
突然地说些什么啊,这样想著我。
「啊! 是这样呢,可可也『好像有点……』这样想过喔」
「唉?真的假的?」
就连可可也认真地看著我的同时,也将我缩水的感想说出来。
是这样吗? 不,话说回来,衬衫袖口空虚的部分感觉变得更多的样子。
「你好像说过有受到黑暗精灵的《复仇之终焉》是吧? 虽然曾对你为什么还活著感到不可思议过……搞不好知道原因了」
「《复仇之终焉》? 啊啊,那个啊」
过去的我在受到黑暗精灵的诅咒后变回了少年时期的自己。
说实在的,正因为只有返老还童而已,并没有将这件事考虑得如此深刻。
「所谓的《复仇之终焉》,是保持受诅咒者的意识本身,但只有身体回到胎儿的状态,藉此玩弄对手,是黑暗精灵的禁忌魔法,但是你只有返老还童而已吧?」
「呜恩,嘛,大约有十年的时间吧」
将两手摊开,自己观察自己的身体,的确比起原来的样子又小了几圈。
「那个样子,魔法的效力大概没有解除喔」
「…………………也就是说?」
「恐怕咒文在完成以前就死了,导致不完全的魔法发动了呢,但就因为是【终焉】,死后还具有效力什么的,真不愧是黑暗精灵啊」
我想起了与曾是城寨守备队长的黑暗精灵的死斗。
在不是生就是死的战场上,若没有贯穿对方的心脏的话,这次就换做我被杀了。
我由于时常保持的被取性命的觉悟,所以对于这件事没有后悔。
但是,那个黑暗精灵在临死之际所溅出的血以及诅咒,到现在仍作为抹灭不掉的记忆强烈地留存在脑里。
「结果到最后,我会变得怎么样啊?」
「谁知道,不就是近期回到胎儿的状态然后死去嘛? 」
「唉?」
蒂菠妮雅连一点深刻感也没有地,以理所当然的表情及语调向我这样告知。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怎样啦很吵唉」
「不行吧!这样不行吧!喂——,要怎么办? 唉? 什么? 唉? 是指我会变回小婴儿的时候?」
「说是小婴儿不如说是胎儿呢,太好了呢,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喔」
蒂菠妮雅已经失去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了。给我等一下!不是这样的吧!
「你是高位精灵吧? 不是个大魔导师吗? 不知道解除魔法的方法吗?」
虽然敲击著桌面迫近著,但彷佛没将焦急的我纳入她的视线的样子,从桌上放有的麻袋里将成捆纸钞拿出来,彷佛很高兴地数著。
「恩~,嘛,虽然不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但不是很好吗,又不是马上就会死~」
「才——不好——吧! 那是怎样! 你会养育回到胎儿状态的我吗? 是会喂我母乳帮我换尿布吗?」
「讨厌……那是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