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其他人来也行……艾库丽你会这么想吗?」
「这个……是啊,我会这么想。」
「可是就算那样,我们的位置还是不能被轻易替代。虽然身手、智慧,他人的肯定是很重要,可是在帕雷提亚王国光那样还不能被认可为国王。我们需要的,是历史。」
「历史……」
「也就是要有魔法师的身分,要能用名为魔法的力量为国家带来安定与繁荣。这就是在帕雷提亚王国被承认为领袖的条件,而这种天赋是借由血统继承下去。只要我跟亚尔身上流着王族的血,我们就不被允许摆脱王族的身分。因为大家跟从的是这个血统所累积的历史。」
就算听我这样解释,艾库丽脸上依旧是一脸疑惑。她这反应让我带着苦笑继续说:
「很难懂吗?那换个让你容易理解的说法好了……你是狼人族吧?」
「我是那么说过。」
「你对身为狼人族的自己感到骄傲吗?」
「当然。」
「那如果有人说你们下一个族长不是狼人族也没关系,你会怎么想?如果有人说所有的习俗都要改变,要不断迎接其他种族加入,不去在乎是不是狼人族,那你会同意吗?」
「那样就不是狼人族了……所以我不会同意,也没有必要。」
「没错。就像艾库丽是狼人族一样,我们也必须是魔法师。不是那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承认我们是领袖。让那种不被承认的人坐上领袖的位置,你认为会怎么样?」
面对我的提问,艾库丽浑身抖了一下后楞在原地。似乎一下给不出答案而没有答话的艾库丽,在经过一段时间才开口说:
「大家会不服从。」
「没错。……我们就是处在差一步就会变成一盘散沙的状况。要面对很多问题,有很多人绞尽脑汁,努力不让我们变成那样。可是帕雷提亚王国人数众多,想法也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想选择自己认为好的方法。」
说到这里,我往前跨步,主动对艾库丽发动攻势。
艾库丽在听我说话的同时也没忘记提防,举起长枪化解我的攻击。换过一招之后,又换一招。
我就知道这女孩的实力非比寻常。只要她有那个意思,就算要获得冒险者最顶级的金级应该也不成问题。
艾库丽优异的实力让我在脸上露出笑意的同时继续说:
「我当时没有去帮助亚尔……是因为如果我试图帮他,我们其中一人可能就会丧命。」
「!?为什么会那样!?」
「因为我对帕雷提亚王国来说是一个阻碍。」
我在瑟雷斯提尔当中注入魔力,发动魔力刃。看见长度瞬间延伸到自己身边的剑刃,艾库丽靠着彷佛野兽直觉的反应速度躲开这一击。
那以毫厘之差的闪避似乎也让艾库丽心生忌惮,只见她退到比之前更远的位置,提防我再发动攻势。
「很厉害吧?这就是我制作的魔道具,也就是能让任何人都能驱使魔法的道具。」
「……我有听说过。」
「是吗?那解释起来应该能省点力气。这种力量任何人都能用。原本魔法是贵族才能使用的力量。对那些借着保证会保护人民的承诺,而被容许享受奢侈生活的贵族来说,我这种发明在当时是他们不愿接受的东西。所以我才不能待在亚尔身边。」
「……因为那可能会让亚尔跟你一样,变成贵族的敌人吗?」
「就算没有将贵族视为敌人,如果跟我站在一起,还是可能会被认为想与贵族为敌。所以我才认为我们必须保持距离。我认为那么做是对的,可是结果就变成你也知道的那样。」
「……你真是为了亚尔才那么做的?你是为了亚尔好才离开的?」
面对艾库丽语气平静的提问,我紧抿着嘴,摇了摇头。
「我不能说自己单纯只有『为了亚尔』这个动机。最好的做法,说不定是我对魔法死心,放弃追求梦想。不在名为魔学的路上深入钻研,不去打造那种叫魔道具的东西也许会是更好的选择。──可是我却无法那么做。」
因为如果我放弃了那个梦想跟心愿,就什么都不剩了。要是在那个时候选择放弃,我就只剩身为累赘度过余生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样我就等于死了。我会变成一个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什么时候自我了断都不奇怪,只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我跟亚尔并不是在彼此相争。我们所对抗的东西,是一个在无数岁月中累积下来,名为帕雷提亚的王国的历史。」
「历史……」
「不同于张牙舞爪的野兽,那是无形的敌人。我们在对抗历史的过程中只能选择走各自的路,让彼此有路可走。结果不幸演变成我得与亚尔敌对。」
我试图让人承认新的魔法,而亚尔则试图摧毁这个借由既有魔法所支配的国家。尽管我们的手段不同,但在想对国家做出改变这一点是一致的。
「亚尔会选择让自己成为吸血鬼,也是出于这些原因。」
「因为有吸血鬼的力量,就能支配国家吗?」
「是啊。可是那是剥夺他人自由与意志的行为。就算能得到符合他动机的论点,我也不能认同那种做法。而我在击败亚尔之后,就必须代他扛起身为王族的责任。」
就算要夺走借由魔法而繁荣,维持至今的帕雷提亚王国的魔法,我也必须成为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