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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样,父王才决定要我单独过来吗?」
「这是一件你以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一定要面对的事。换句话说,调查得知的内容就是这么严重。」
父王用异常苦涩的表情如此断言。会让他把话说成这样,真不知调查结果究竟有多么糟糕。我光是听到这里,就觉得仿佛有块石头压在我的胃里。感觉就是一件相当难搞的事……
只是尽管父王一脸忧郁,但他自己也十分清楚如果不对我说清楚调查结果,话题就没法进展下去。只见父王表情凝重地缓缓开口。
「首先是亚尔加德跟参与骚动的贵族子弟,他们在接受询问时的说词……内容实在令人头大。首先席昂男爵家千金遭到的骚扰并不是由尤菲莉亚本人实行,而是跟尤菲莉亚有往来的贵族千金。而那些千金供称是体察到尤菲莉亚的意思,才会试图中伤席昂男爵家的千金。」
再次听父王叙述这些状况,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面露难色。怪不得父王会觉得头大……
「所以说,尤菲本人什么都没做吗?」
「虽然尤菲莉亚似乎有当面向席昂男爵家的千金提出抱怨,不过就目前知道的内容,并没有到脱序的地步。反而是对方因为不熟悉贵族学院的规矩,惹出一些必须受到指责的状况。」
看来尤菲虽然有当面抱怨,但并没有做出直接危害席昂男爵家千金的行为。而实际造成伤害的,则是尤菲之外的其他贵族千金。而那些人则供称是受到尤菲指使。
「有明确的证据吗?」
「就只是主张受到指使,没有任何明确证据。就只有身为主犯的贵族千金们这样坚称。至于是什么人、实行了什么样的骚扰行为也没法锁定,甚至还有人认为根本只是席昂男爵千金小题大作。而且骚扰手法也太过多样,更加难以厘清骚扰行为是由何人下手。」
「真是给人瞧扁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以为尤菲莉亚,以为我玛赞塔公爵家的女儿会用那么低俗的手段去陷害他人。」
格兰兹公爵脱口说出的讽刺相当尖锐。那丝毫不带感情温度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话说回来,这还真是一件相当吊诡的事。
没人知道实际执行骚扰行为的人是谁,可是却又坚持是受到尤菲的指使。
至于体察尤菲意思的说法也相当令人不齿。听起来就像说尤菲并没有直接做任何指示,而是觉得她想那么做,或是感受到言语外的压力才被迫采取行动。这是相当可耻的借口。
「现在已经很难说哪些证词能够采信。与尤菲莉亚及席昂男爵家千金都比较有距离的人,还能相对冷静地陈述意见,但……正因为是旁观者,所以那些人也无法把握究竟发生什么状况。」
「跟站在席昂男爵家千金那边的贵族子弟,都是在学院内有权者的儿子也有关系吧。」
「以王太子为首,还包括近卫骑士团长之子、魔法省长官之子,还有对贵族有相当影响力的富商之子……面对这样的阵容也没人敢随便说话吧。」
母后说到最后,眼神也流露出像在战场看到敌人的神彩。如果那些惹出问题的少爷们这时出现在母后面前,搞不好她会忍不住动手。
「但换成去问跟当事者比较有交情的人,证词也是分为两派。一派是认为错在尤菲莉亚身上,另一派则认为要怪席昂男爵家的千金招惹到尤菲莉亚。」
「没错……证词出现这种分岐,大概也只能听当事人的说词再行判断。我打算在近日召唤席昂男爵与他家的千金到城里来。当面确认那个姑娘的为人。艾妮丝,你打算同席吗?」
要说我会不对席昂男爵家的千金感到好奇,那当然是谎话。尤菲遭退婚的场面,跟我前世记忆中某个作品十分相似。当时就像我记得的那个场面一样,一名少女在多名男性的庇护下,成为让身为反派的贵族千金面临公审的关键人物。
可是那终究只是虚构的故事。我并不认为现实中会发生那种夸张的状况,在实际目睹那个场面之前,我也一直没想起过那段记忆。让我也很好奇能引发这场非现实的骚动,成为事件关键人物的蕾妮•席昂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可以同席,我对她当然也是挺好奇的。」
「嗯……其实那名千金让我觉得有奇妙。」
「咦?这话怎么说?」
父王表情严肃地用了奇妙这个字眼。看父王的态度似乎是觉得事有蹊跷,但却又无法找到明确的理由。
「因为负责向她问话的人都会对她感到同情。」
「同情?」
「没错……其中还有人甚至认为这件事尤菲莉亚也有不对。」
「……我是不知道蕾妮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我认为尤菲并不是会想主动伤害他人的人。」
「嗯,我知道。我也相信是这样。可是所有向蕾妮小姐问话的人都口径一致对她感到同情,让我有些在意。」
这确实是个会令人在意的倾向。由于我只认识尤菲所以不能断言,但至少我不认为她是会想刻意陷害、伤害他人。
话虽这么说,会有那么多人帮蕾妮说话也令我感到好奇。而且据说不只是那些身处在骚动中心的贵族子弟,就连询问证词的人也开始有人帮蕾妮说话。
……究竟怎样才能找到正确答案?又究竟发生了什么?由于贵族学院容易形成封闭环境,所以让外界的人很难掌握里头的状况。
我感觉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暗处蠢动。要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如果真是那样也不会闹出这种事。
「艾妮丝。你虽然是个蠢丫头,但应该也会有些只有你能看到的东西。所以在跟席昂男爵会面时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