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攻击也是魔法。而且当中并没有物质的要素,是纯粹的魔力炮击,正因为是那样,魔力剑应该可以切碎那个炮击。问题在于我得发挥过去从未尝试过的庞大出力。我的答覆让尤菲大吃一惊,她紧张地喊著。
「这……这太乱来了!」
「没有其他方法了。」
「如果我们尽快逃离射线……」
「要是就这样让龙息射向战场,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所以我不能逃避。我的视线已经没有放在尤菲身上。我全心专注在龙息随时可能发射的瞬间。
「魔力剑,解除限制。」
我解开平常限制最大出力的魔力剑之限制。光就理论来说,要在魔力剑上注入多少魔力都没问题。
可是魔力剑既然是道具,自然也有其极限。这个限制就是为了避免魔力剑自毁所设置的。而现在正是我必须打破限制的时候。
因为如果不解除出力限制,魔力剑就无法拥有砍碎龙息的威力。我有可能在砍破龙息之前就先将魔力耗尽,魔力剑也可能在解除限制后承受不住魔力而自毁。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一场有许多不利要素的吃亏赌局。
「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亏了。」
没有魔法天赋的我,总是一直在面对不划算的赌局。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不管失败多少次,就算偶尔会赌输,我也一定会不断赌下去。
「假如这是只能在这个瞬间做选择的状况,为了不让自己对选择后悔,就只能不停选择下去了。」
只靠一把剑与龙战斗,这简直就像骗小孩的英雄传说。内心某个不知该说是冷静还是兴奋的自己正这样耳语。这让我脸上不禁浮现笑容。尽管明明正处在可能下一瞬间就被龙息消灭的状况。
「我不是什么当公主的料,也不想要什么屠龙英雄的称号。可是,唯有一点我不能让步,那就是为了自称是魔法师。如果无法将不可能化为可能,那我就不能自称是魔法师了!!」
所以,我不会道歉的。尤菲。
「──我明白了。殿下就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嗯。
「所以,请殿下让我看到您想做的事。我会尽全力保护好一切。无论是殿下还是您身后的一切,我都会全力保护好的。」
我知道。
「我会看著您的!!」
谢谢你,尤菲。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爆出一道彷佛灼烧我双眼的闪光。龙喷出的龙息将眼前的景物瞬间染白。我紧盯前方抵抗著那染白的视野,高举魔力剑往下挥落。
「哼啊、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要比喻我现在的举动,这就像对著激流挥剑,试图切开激流一样无谋。这实在不是能用剑切散的东西。这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道理。
可是──就算是那样,我握在手中的并不是普通的剑。这把剑正是魔法。
这是只有在这个世界才有、超越我所知理论,根据这个世界的道理而诞生的东西。我知道那个东西,我憧憬那个东西。我知道这是在我拥有现在这个身份的时候,就一直令我充满遐想的无限可能。
──只要有魔法,我甚至能在天上飞。
那个东西甚至让我能宣言人类没有不可能。如果没有魔法的世界都能实现飞行的梦想,那在这个世界应该能更进一步。正因为这样,没错,正因为这样!
「──所谓的不可能,就是要给人变成可能的东西啊!!」
魔力不够就再增加就好了。那魔力究竟是什么?既然魔力是从灵魂中溢出的某种东西,我应该能够挤出更多。如果要用到我的灵魂就尽管拿去吧!!
我感觉自己体内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剥落。我只是在强光当中全力倾注不让自己输给激流的力量,并在心中不停抱著一个期望。劈开、劈开、劈开。我一心只想著要劈散这股力量。
在这彷佛永无止境的时间内,在眼前一切都被白光覆盖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天空的颜色。
被强光遮蔽的世界,在逐渐分开的缝隙中重拾了应有的色彩与形状。
我看到站在我视线彼端的龙,从胸口到躯体多出了一道伤口。下一瞬间,彷佛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受伤似地,血液猛然自伤口涌出。鲜血在大地上形成血泊,龙也无声地跪倒在地。只见那庞大的身躯彷佛瞬间失去力气地往地上瘫倒。那看起来实在不像现实会有的光景。直到这一刻,我才像想到要呼吸似地喘了一口气。
「呼!啊……」
我的喉咙彷佛著火般灼热。全身都在疼痛。那是一股彷佛让我的身、心、灵承受重压后的疼痛。然而我在疼痛当中仍想著必须确认自己造成的结果,因此努力拖著身躯往前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我踏到弄湿大地的龙血,这才总算得以感受到自己正在与龙缩短距离。我走近一看,负伤的龙虽然俯卧在地,但仍有气息。就在这时龙也回望著我,可是在它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丝毫敌意。
『──打得漂亮,稀人。』
此时,我听到一个直接在脑中响起的声音。我惊讶地望著眼前的龙。
「……刚才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吗?」
龙会说人话?龙原来有这么高的智能?它说的稀人,是在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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