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下被送进王城担任侍女。而这时看中她的人偏偏是我。伊莉雅也因为被安排在我身边而迟迟找不到对象,之后我听说她的双亲耐不住性子,想让伊莉雅与她不愿意的对象订下婚约,所以我为了把她留在身边,采取了颇为强硬的手段。
就是在经过那样的波折之后,伊莉雅才像现在这样留在这里。而我也顺水推舟地将她拉进我的魔学研究当中。尽管我自己也不能断言这样的结果是否算是好事。
伊莉雅的家人一开始其实也很乐见她与我交好。不过似乎在我放弃王位继承权并频频惹出麻烦之后,也逐渐变得与我疏远。由于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他们,所以我对这样的结果倒也是额手称庆。
想起这些往事让我感到有些不快。尽管伊莉雅说自己跟家人的关系原本就十分冰冷,所以她本人并不在意。也因为经过这些事,让伊莉雅从此不再向他人报上自己的家名。伊莉雅说自己现在就跟遭家族放逐没有两样,所以我也都不去触碰这个问题。
对我来说,伊莉雅就是伊莉雅。无关她是哪个家族的女儿。是因为她愿意,所以我才拖她下水的。只要当事人觉得幸福就够了。这就是我们能做的最佳选择。
「以后你也要陪我渡过充满刺激的人生喔,伊莉雅。」
「如公主殿下所愿。不过该教训您的时候,我也不会客气就是了。」
伊莉雅的答覆让我忍俊不住。正因为有她在身边,才会有现在的我。她真的是我怎样感谢都感谢不完的人。抱著如此想法的我享受著这份幸福。
「呵呵,这身公主伪装真是太完美了……你真有一套呢,伊莉雅。」
「您这位名符其实的公主怎么能说这种话?」
听到我这个用来掩饰害臊的玩笑,伊莉雅立刻往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声音。我们就在这样轻松的闲聊下做好准备,以彻头彻尾的公主装扮搭上前往玛赞塔公爵家的马车。伊莉雅以随从的身份坐在我的正对面。由于我身上并不是平时穿的骑士风格洋装,所以就算光是坐著都让我浑身不自在。
玛赞塔公爵家是个古老的家族。既有悠久历史,同时也是在过去与帕雷提亚王家有姻亲关系的亲戚。虽然在漫长的历史中,就算有亲戚关系,其实也早就不如以往那么亲近。可是玛赞塔公爵家依旧代代都是辅佐国王忠臣,有著优良传统的大贵族。据说格兰兹公爵跟父王也是自小一同长大,共渡青春时期的好友。
因为父王与格兰兹公爵的交情,我也曾在童年时到玛赞塔公爵家作客。不过我拜访他们家的时候,是在我跟艾尔撕破脸之前的事。
而在我们决定彼此的立场之后,就跟这个家族变得比较疏远了。老实说,这次拜访让我的心情颇为沉重。虽然我特地换上礼服,但我真的很想把这身衣服扯掉。但考虑到我们正要拜访的地方就容不得我这样任性。因为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玛赞塔公爵家。
如此这般,对于这第一次的拜访,我也打算绷紧神经避免出糗。而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已经来到能看到玛赞塔公爵家入口的位置。
「我们走吧,伊莉雅。」
「好的,公主殿下。」
我在伊莉雅的护送下走下马车,立刻看到在宅邸入口有一名年迈管家领著列队的侍女向我行礼。那优雅且整齐划一的行礼动作让我甚至想用力鼓掌。
「恭迎艾妮丝菲亚公主殿下大驾光临。」
「谢谢,真不愧是玛赞塔公爵家的人,动作真是俐落呢。」
「殿下过奖了。当家已在屋内恭候殿下,请随我来。」
今天我是以公主的身份前来拜访,因此也有特别留意让自己的说话方式与态度要符合身份。虽然我的脸颊已经有些许抽搐,不过这次来访也兼具王家向玛赞塔公爵家谢罪的用意,所以我必须要忍住。今天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在结束问候之后,公爵家的管家便为我打开宅邸大门。我们在他的带领下穿过宅邸走廊。而从穿过大门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这栋宅邸的气派。真不愧是有悠久历史的玛赞塔公爵家宅邸。
管家一路带我们来到会客室,除了尤菲与格兰兹公爵外,还看到另一名女性的身影。那名拥有一头银色的披肩长发、散发稳重气质的女性是奈雪儿•玛赞塔公爵夫人,也就是格兰兹公爵的妻子,尤菲的母亲。
奈雪儿夫人是一名随年龄增长更添韵味的美女,并拥有一对能让人感受到坚定意志的淡绿色眼睛。看来强悍的眼力确实是玛赞塔公爵家的特徵。
尤菲虽然遗传到比较多来自父亲的特徵,不过她强悍的眼力似乎是得到父母双方的遗传。想到这里,还有一件事忘了提,那就是尤菲应该还有个弟弟。而我记得弟弟是比较像母亲。
由于我很久没与奈雪儿夫人见面,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有些出神。而对方也与我在这时视线交会。不好,我得小心避免失礼才是。
「早安,尤菲莉亚小姐,格兰兹公爵。好久不见,奈雪儿夫人。很高兴能再次见到各位。」
「艾妮丝公主大驾光临,臣深感荣幸。」
我行礼问候之后,格兰兹公爵也往前站出一步对我回礼。我在抬头后微微摇头说。
「这次招募尤菲莉亚小姐担任助手是出自我的强烈要求,所以我才该是表达感谢的一方。尤其此事起因于家弟的失态,容我在此镇重道歉。即便王族不宜在公众场合谢罪,我个人仍希望向各位表达歉意。」
这次摆出严肃表情鞠躬的我并不是为了行礼,而是为了表达歉意。见我低头谢罪,格兰兹公爵与奈雪儿夫人便急忙出声制止。
「艾妮丝菲亚公主,您言重了!」
「是啊,是殿下救了我们的宝贝尤菲,还费心给了这么大的方便,感激都来不及了,又岂有让殿下向我们谢罪的道理?」
在格兰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