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呼啊。可是内裤的条纹却很细。」
「你们两个都闭嘴啦!」
拌起嘴来了。话题内容变得越来越危险,于是我再次尝试修正轨道而清咳一声,主动说明:
「可是我觉得,事实就是那样。你们三人真的很可爱。」
「哇喵!」
「拜……拜托,表情不要那么正经好不好。」
「呼啊。谢谢响哥。」
即使气氛变得尴尬,我也不退却。要是退了,我自己也会被羞赧压倒。
「所以我认为,乐团的『颜色』不要脱离可爱比较好。不要阴暗,要明亮;不要激烈,要柔和;不要冰冷,要温暖。只要不违逆自己的形象,持续前进,一定能找到属于乐团的『颜色』。」
我踌躇地拼凑字词,说出心中的想法。所幸大家都大致同意。
「真的是这样。明亮、柔和、温暖的东西……希美也喜欢。可是阿响,那样还摇滚得起来吗?」
希美简单地提出了深入核心的疑问。没错,我也认为这是个大命题。不过,这时候应该要让信念引导自己,不必刻意避讳,选择极端答案。
「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结果离摇滚很远,只要那是大家的『颜色』,那就是你们这个乐团。」
「哇喵,不弹摇滚乐也没关系?我没想过可以这样耶。」
当然,保持摇滚路线也可以,但是把自己局限在「就是要摇滚」的想法里,无法替乐团找到正确答案。不断交错审视我在展演空间学到的东西,以及小润她们每一个人之后,我心中出现了这样一个模糊的概论。
总之就是,只要往更有魅力的方向走就对了。无论技术、乐曲还是概念,追根究柢起来,都是往这一个方向集约。
「感觉好像很轻松,很容易努力。」
小空点点头,对我伸出拳头。轻松和努力似乎是对立的要素,但也不尽然。不仅是音乐,在最根源的部分,它们或许是相连的概念。比起痛苦,人更喜欢快乐;比起厌恶的事,有兴趣的事更容易让人努力。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吧。
「嗯,对啊。没必要自己折磨自己,我们就一起做会觉得快乐的事吧。」
我摸摸她们三人的头,她们的表情也乐得几乎要当场跳起来一样。
「哇喵,我好像越来越有斗志了耶。」
「要加油喔,小润、小空!要让我们最爱的乐团活动更加快乐!」
「呼啊。加油。」
看著她们天真欢笑,我也打从心底感到幸福。每当她们将喜悦分享给我,我都十分感动,彷佛天使降临人间。
「好,那么今天就练习到这里!把乐器收好吧。」
心中满是充实的我拍拍手,催促三人收拾。
……但也隐约感觉到,还有个关卡等著我。
「那么,请用。」
几乎就在小润和希美开始用布擦拭她们的弦乐器时,先整理完的小空在地毯上端正跪坐,对我抬眼望来。
「呃……」
「呼啊。要在房间做吗?」
小空似乎以为我是为了地点不妥而犹豫,对接下来要我躺她大腿这件事没有半点疑问的余地。既然已经躺过其他两人,我是没道理拒绝小空的好意。
……可是问到要在练习室躺还是去小孩房间躺,感觉还是在练习室比较健全一点……或许只是误差范围的差异而已。
总之,大家像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谁也没有反对,我也只好从善如流。
「……那……那么,在这边吧。」
「请躺请躺。」
我含蓄地在小空大腿上放下脑袋。尽管明知自己对这件事的抵抗实在减少太多,但经过百般纠结后,还是认为这是不容拒绝的状况。
「响哥,舒服吗?有什么感想?」
「说感想之前,我要先谢谢小空这么照顾我,我好开心喔。然后感想呢……」
小空迫不及待地窥探我的脸,还附上用食指按摩两边太阳穴的服务,真是舒服极了。
啊啊,三个同年女孩的大腿触感居然会差这么多。可能因为小空是鼓手,是唯一会用到脚的人,肥肉似乎特别少。可是躺起来一点也不硬,后脑杓的感触非常柔韧。假如小润是烤起司蛋糕,希美是奶冻,小空就是反烤苹果塔了。湿润香醇的果实与枫糖浆融为一体,百吃不腻,难以想像是小学五年级生的腿枕。然而三人都是我细细品尝过的顶级甜点,实在难分高低。
「……是终极的腿枕。」
「响哥夸我耶,好高兴喔。」
我的神经都躺松了,不小心说得有点夸张,不过那当然也是我的真心话。问题是──
「阿响,『终极』的意思,就是说小空的最好喽?明明昨天躺希美的躺那么爽,怎么还敢说这种话!」
「哇喵,我无法再满足响哥哥了吗……?」
那句话听在从左右探头过来的希美和小润耳里就不是滋味了。
「不……不是啦!呃,小空是终极的腿枕没错,可是希美的是绝品,然后小润的是……无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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