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既然她好像玩得很开心,就算了吧。
呃,真的能这样就算了吗?我实在不太放心。
♪
归功于胡桃平日整理有术,冰箱一下子就清完了。存放长储性食品的柜子也没有东西过期,厨房方面只经过简单的检查就搞定。
马不停蹄地,我们转移阵地打扫浴室。扫完这里,今天该扫的浴厨部分就大功告成了,再加把劲。
「来,开始扫吧,哥哥。」
「好,这次我会尽量多发挥一点……哇!」
我在脱衣间朝胡桃的声音方向转头,竟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啦,干嘛叫那种声音?」
「当……当然会叫啊!胡……胡桃你干嘛脱光光!」
胡桃没发出半点脱衣声,一晃眼就光溜溜地出现在我背后。这种惊吓,我想全世界的「哥哥」们应该任谁都能体会吧。
呃,这或许无关乎有无哥哥身分就是了。
「因为是浴室嘛,当然要脱啊。又不是没看过。」
话是没错,我每天早上都蒙她宠召,一起洗澡,而洗澡时当然是一丝不挂地袒裎相见。
「……可是扫的时候脱光光,还是有点……」
「哥哥你还是一样很爱计较那种形式上的事情耶。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就穿衣服扫吧。」
「你不排斥的话,我是真的希望你穿。」
「真拿你没办法。」
即使软弱如我,偶尔还是会向妹妹明确表示个人意愿的。
我想,她在浴室脱光多半不是经过思考而做的选择,其间没有主客体或主被动之分,单纯只是来自「进浴室=全裸」这种等式的自然概念而已。
不过打扫时脱光可就不自然了,也就是「打扫≠全裸」,两者无法以等号连结。能与打扫相符的全裸,仅止于修饰用途,其中必然有选择意识的介入。
也就是一种选项。
若她是自愿选择全裸选项,事情便难以解释了,所以我不能让她那么做。
「久等啦。」
在我拼凑形而上的观念好正当化自己的想法时,离开穿衣服的胡桃回来了。
「满意了吧?」
「……可以。」
她换上了学生泳装。虽然我立刻点了头,不过这样简直像是肯定自己对学生泳装感到满意,可能也很有问题。
不,我是思想困于学生泳装一词,才会受邪念操弄而有这种想法。泳装基本上不就是「弄湿也没关系」的典型服装吗?只要这样想,任谁看见也没问题。我应该完全肯定学生泳装才对。
「哥哥,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呃,没什么啦,只是突然在想一些哲学的事情而已。」
「哲学?」
「人在作选择的时候,个人意识影响最大。坚定的思想将是强力的矛,也可以是能确实自保的盾。」
「我知道,你在说矛盾吧?」
「糟糕,我用词不当。」
说不定,我对学生泳装的信念还不够强呢。
「随便啦,怎样都好。我们开始扫吧。」
胡桃不胜唏嘘地叹口气,先一步进浴室去。没办法,我就以认真工作来表明自己绝无二心吧。
「嗯~这样真的有点冷耶。」
「虽然有开暖气,不过毕竟是浴室嘛。」
为打扫而换穿短袖短裤的我也冷得皮肤略感紧绷。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充分处在多功能系统浴室的恩泽之下,真得好好感谢爸妈懂得投资居家设备。
「好,首先就把浴缸彻底刷乾净吧。哥哥,你先用莲蓬头喷一喷。」
胡桃抓起海绵,两腿一弯,青蛙似的腿一开蹲下去。
「……………………」
我从背后看著这样的胡桃,一股模糊但强烈的想像冷不防支配全身上下,使我动弹不得。
假如——真的只是假如。
胡桃在全裸状态做出这样的姿势,会不会造成某种无可挽回的严重问题呢。
「哥哥,快点喷啦。」
「抱……抱歉抱歉。」
我被催了才连忙抓起莲蓬头,便在心中再度深深颔首。
「全裸洗澡」和「全裸扫浴室」虽有部分相似,但概念果真是完全不同。
♪
「呼,好暖和喔。」
摒除精神面的纠葛后,浴室的扫除工作毫无窒碍地结束,我和胡桃直接放水泡澡,稍作喘息。马上就用刚刷好的浴缸,实在教人有点犹豫,不过晚上一样会有人下去泡,不如先让我们暖暖身子,以免著凉感冒。
「喂,哥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