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胡桃一定能当个好媳妇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兄妹又不能结婚。」
总有种我的话被她转了三圈半再丢回来的感觉……算了算了。
「总之先动手清吧。哥哥,麻烦一下。」
胡桃不带喜怒哀乐地打开冰箱上层,两掌向上抬了抬,看来是要我抱她起来看的意思。虽认为拿个椅子之类的踏台会轻松很多,但背后说不定有些我没发现的复杂理由,现在就不多嘴了。
「嗯嗯,原本想说应该没堆多少,不过实际看起来还满多的。某些调味料什么的,说不定还过期了呢。」
「很多都是趁特价而额外买的东西嘛。」
从腋下撑高胡桃之余,我也侧眼查看冰箱内容。妹妹的锐利视线似乎是集中在最上层的玻璃罐一带。
「这些应该都用不到了吧……」
胡桃这么说著,取出的是写著「甜面酱」的小玻璃瓶。标签上的保存期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内容几乎没减少。
「那是什么味道?感觉很中式耶。」
「大致来讲很接近甜味噌吧~当然那种甜和日本的甜不一样。既然没什么机会用,根本就不要特地买一罐嘛,拿味噌拌砂糖就能代替了。」
「大概就像单颗效果器里的Flanger(镶边器)那样吧。买来有得用是很好,但事实上根本没在用。」
「拜托!这跟我的Brassiere有什么关系啊!很快就有得用了啦!」
「谁在说那种事啊!」
看来我说的和她听的出了重大歧异。明年的志向,说不定该定为「口齿清晰」才行。
话说仔细想想,在一般生活中听到镶边器的机会,应该比甜面酱少得多吧?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接触电吉他的人根本听不懂这种比喻。
「讨厌啦,都是哥哥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害我也乱说话了……总之,现在要拿这罐怎么办?反正一时间也用不完,直接丢掉也行喔。」
「味道不知道和一般家常菜搭不搭?」
我姑且向正为甜面酱头疼的胡桃徵询意见。量还不少,丢了怪可惜的。假如味道不会太独特,这一个月拿它来调味的频率高一点,我是无所谓。
「要不要吃吃看?」
「嗯,也对。」
直接尝过再下判断的确最准。我点点头,先把胡桃放回地面。
「我找个小汤匙来挖。」
胡桃跑去开橱柜,我随后跟上。虽然要多洗一根汤匙有点麻烦,不过她大概是怕直接用带菌的手指去挖,容易害食物坏掉吧。
「一点点就行了吧?」
「嗯嗯,那样就够了。」
我看著匙尖那一点点看似海苔酱的黑色物体,果断点头。那毕竟是调味料,一次吃太多,搞不好反而难判断。
「那我把这个——」
「嗯。」
「这样子——」
「咦?」
「弄成这样。」
「……咦咦?」
我替她作的解释一转眼全被推翻了。不知为何,真的不知道胡桃在想什么,她居然刻意用食指把汤匙上的甜面酱抹下来,伸到我眼前。
「怎么啦,快张开嘴巴啊?」
「呃,那个……」
我哑口无言。用汤匙直接吃应该完全没问题吧,为什么没事要多加手指这道步骤啊?
「来,啊~!」
「啊……啊~」
即使我心想以兄妹互动而言,现在吐个槽会比较自然,但犹豫到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跪下来张嘴。胡桃一刻也不多等,纤纤玉指随即按上我的舌。
「来,吸一吸吧。」
「……啾~」
「呵呵,如何啊?跪著吸吮妹妹手指的感觉是不是很兴奋啊?」
「………………」
「陶醉到说不出话了啊?有这种哥哥真伤脑筋。」
不,就只是胡桃的手指按著我的舌头不放,害我说不了话而已。
由于我无法以物理方式抵抗,只好将心思集中到分析甜面酱的味道上。嗯,的确很接近甜味噌,没有想像中那么重,拿来炒菜也完全不成问题。
当我评定结束,胡桃也终于收回手指。
「怎么样,好吃吗?」
「嗯?这种的,我每天吃都吃不腻。」
「呀~!你就这么喜欢妹妹的手指?每天都想舔?你这变态哥哥!」
「我是说甜面酱啦!」
我总算是拿出全身力气吐槽抗议,表明自身清白。胡桃摆明是在途中就想捉弄我了吧……?
「哎呀哎呀,有这么一个怪哥哥还真是麻烦。希望他不会想再舔手指以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