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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太清楚,她晚点才要跟我说。」
我也多亏了这一问而回神,虽然还有些茫然,但总算能说话了。
然而尽管如此,我想我接下来到放学之间的这些课,恐怕是听不进去了。
────雾梦、相江、胡桃。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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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
「嗯,不需要这样就突然跟面包店请假啦。放心,不用替我紧张。」
樱花怕我应付不来想陪我,我却笑著婉拒,挥手告别。
心里的不安确实是仍在膨胀,可是面包店恐怕会因为她临时请假而人手不足,我也不该动不动就依赖她。
「好吧,那我走了。要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再联络我吧。」
「谢谢,有麻烦我再来找你求救。」
我由衷地向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的樱花道谢,匆忙返回教室收拾书包,坐在自己座位上等人。
唔唔,这种紧张和以前的不一样。感觉气都吸不到平常的一半,呼吸很困难。
「久等啦,抱歉临时留你下来。」
等不到三分钟,坂本学姊快步来到我身旁。
「没关系,毕竟她们跟我关系很密切……」
我先起身行礼问候。岂止关系密切,其中一个还是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呢,不过这件事就先瞒著她好了。在看出事情会怎么变化之前,自己还是别多嘴的好。
「嗯,那就好……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吧。」
「要换地方啊?」
还来不及问去哪里,坂本学姊已经出发了。
「赶不上会很麻烦,所以抱歉,暂时先相信我吧。」
「………………知道了。」
虽然还是有点莫名其妙,总觉得还是乖乖跟她走比较好。
「那么,该从哪说起呢……」
我跟著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校门,直到赶上电车才总算喘口气,而学姊抱胸看著吊环这么说。
「……就先从自己说起好了,虽然多绕了一点,不过这样应该比较好懂。」
稍作犹豫后,学姊用力搔搔头发,轻柔一笑。
「好,麻烦你了。」
「OK。那个,我跟她们三个其实不认识,那些照片是我另一间高中的朋友传给我的。我朋友她们组了一个都是女生的四人乐团,经常会到展演空间表演,我没事也会去捧个场。」
「……所以她们三个跑去你朋友那边表演了?」
「就是那样。听说她们最近在这一带的女子团体之间很出名喔,说有一群小学生像推销员一样突然冒出来,演唱几首歌帮人暖场之类的。」
「………………」
我的天啊,怎么才几天不注意就变成这样?该说,不愧是雾梦领导有方吗?
不过呢,我也没立场生气,这样感觉也让我很难反应。就事实而言,「没有关切她们」完全是我的错,算是督导不周吧。假如她们抗议说「我们做什么是我们的自由」,我也无话可说。
但那是在她们对其他人造成的影响还可以一笑置之的前提下。
听到这里,最让我在意的是坂本学姊为什么有需要「紧急」联络我。假如事情只有她说的那样,应该不至于这样拉我出来。
「那么……她们惹了什么大麻烦吗?」
「啊,不是那样。其实大家好像都觉得很好玩,让她们随便搞……至少,到昨天为止都是那样。」
「所以就是,今天状况会变得很糟糕吧……」
「我也不能说得很笃定啦,不过……嗯。我听说,她们下一个要突袭的乐团,是『最好不要随便靠近的那一种』。我朋友也劝过她们绝对不能乱来,可是她们根本不听,让人很担心。」
这样实在不太妙啊……她说的是我能想像的状况中最糟的一类。
看来玩乐团的人之中,是真的包含了一些在某方面而言「很恐怖」的人。尽管最近状况似乎好了很多,可是多半是源自于各自领域明确区分,一般人活动范围和生人勿近区没有重叠的关系。
「你说的乐团……是一些很危险的大哥哥吗……?」
「啊,比那种好一点,算是危险的大姊姊吧。她们好像也会故意避开男性,问的全部都是女性团体。」
太好了,都是同性啊,感觉压力轻了点。呃,可是我仍然处在强烈的紧张当中,这点没变就是了。
「更仔细来分的话,她们不是所谓的『坏』,而是『硬派』到最好不要靠近的那种。她们是认真想成为职业乐团,只要看到随便玩玩的,就会把对方数落到一无是处,听说有的乐团还被骂到哭,再也不敢碰乐器之类的。我朋友就是怕她们惹到人家,留下一辈子的心灵创伤。」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点了。」
原来不是人身方面的危险啊。
我当然不会这样就放任不管。要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