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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这样说,好像在指责她一样。不过她刚才那一叫要是被人曲解,搞不好马上会有警察冲过来,现在必须声明自己绝无犯意才行。这可是攸关生死啊。
「啊……!该……该不会是我自己下意识抓过去的吧……?对,对不起!贵龙大人偶尔也会说我是『抱抱狂』,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也会整个人抱在靠枕或贵龙大人身上……呜呜,想不到会对贯井做出那么丢人的事……」
「没……没关系没关系!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急忙对突然沮丧起来的相江摇头陪笑。
今天约她出来玩是为了替她打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抱著伤心的记忆回家。
「贯井……嘿嘿,就是说啊……被像我这样的女生抱住,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感觉吧……」
「咦?」
怎么回答难度瞬时大角度飙升啦!
「没……没有那种事啦……我其实,超紧张的……」
经过再三犹豫,我在绝大多数观众都已散去的空旷影厅中,忍著满脸火热,老实招认。
「耶!那就好!这就表示,我还有一点点希望吧?」
我那样回答真的对吗?至少我敢肯并没有半点虚假,没道理为这种事自责吧。
♪
「所以你死性不改,又对其他女人出手了对不对?」
当晚,我又被胡桃拖进浴室训话了。
相江到底是跟她讲了多少呢……呃,我一丁点儿也没有希望她保密的意思,不会因此怪罪她。
不过现在问题还是来了,我到底该怎么解释才对呢?
若将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就是:「我完全是举例喔。比起对其他女人出手,对『家里』女人出手的社会问题应该比较大吧?」不过我不认为那能使事情安然收场,只能往肚子里吞。
「我是觉得相江现在的处境很艰难,所以想多少帮她制造一点转换心情的机会啦……」
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将回答改成原本的目的,只见胡桃在浴缸里双手交抱,长叹一声。
「我不是不懂你担心她的心情。柚叶每次都被骂得很惨,真的很可怜~」
「啊,真的变成那样啦……」
「我们自己也看得很难过,柚叶会碰乐器,只是因为刚好需要而已。可是那些坏巫婆完全不管别人有什么苦衷,真的有够邪恶。」
为防万一,我先补充一下,这个「坏巫婆」是Dragon ≒ Nuts对Tarantula Hawk所有人私底下的称呼。是雾梦起的头。
「嗯,我就是担心那个,所以想尽量帮她调适一下心情。」
「结果你就把某部分塞到人家胯下了?」
「完全是误会。」
相江,你这样讲会害死人啊。
「我是闹著玩的啦。」
闹著玩的啊……我有时候真不晓得胡桃想把我怎么样。
「总之,我能体谅你关心胡桃的心情,所以这次外遇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也算外遇吗……虽然我非常怀疑,不过少废话应该能比较快躲开她的审讯,便选择闭嘴。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跟被冤枉成色狼时的处理法很类似啊?心里有点为自己担心。
「不过为了让你不要乱担心,有件事我先告诉你──她一定没问题。说不定啊,她还是我们三个之中最坚强的呢。」
「嗯……」
虽觉得随便同意不太好,但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相江应该很懂得如何承受压力,并在心中升华成助力吧。
从她过去种种大胆行为与我们之间的对话,我可以如此推测。
「既然没什么好担心了,不准你再随便拈花惹草!知道了吗?」
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拈花惹草过啊……
然而我没有反驳,说的是另一句「该说的话」。
真是的,我怎么会这么粗心呢?
近况最值得我关切的人明明就在身边,我却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一定没问题,漠视到现在。
「那胡桃你呢?还好吗?」
「啊?」
我往坐在我腿上泡澡的妹妹双肩温情一搂。
她说不定会生气,不过到时候再说。
若要不经意地将一直放在心里闷烧,这份对家人的忧虑说出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
「既然她们那么严格,你也有可能被骂得很难听嘛。」
我知道她的琴艺以小学生水准来说算是顶级,或许是白担心;不过乐团演出是另一门技术,胡桃不一定懂。我无法否定她可能捱了意想不到的骂,有苦无处诉的可能性。
「……我不是很在意啦。只是她们说我的节奏太正确,有点难接受而已。」
「人家这样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