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终幕 饮酒歌*

飘的棉花一点点加上重量的工作。但远眺可见的影子却令人生畏。那影子太过巨大,感觉若是全部接下,头便会爆掉一样。真奇怪。

  为什么取回本就正常该有的东西,会这么可怕?

  我不说狠话了,但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空荡荡的脑子如此主张着。仅凭现在还记得部分,我也知道有些记忆还是不要回想起来比较好——我只想起了自己在河边捡金属片还有被公司捡到的记忆。这还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记忆。

  还有更让人难受的记忆在沉睡吗。

  马蜂窝是不是先别去捅比较好。

  “怎么了?”

  有着“托利普尔泽罗”这么一个陌生名字的少女轻轻歪了歪头。突然——

  啪——地。

  像是一块石头落到了池底一样,我脑中想起了一段记忆。

  是非常惬意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

  “什么?”

  “在钟意的餐馆,吃好吃的东西……在喜欢的饭店,去了好几次……”

  对面的位子上,好像坐着谁。

  但那人的面容,却像是藏在了浓浓雾中,完全看不清。

  “……饭菜……很好吃,简直好吃哭了……”

  一脸慵懒的女子的身形,一瞬仿佛是跟别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不是白色的睡衣,而是白色礼裙——头发也要更长——

  托利普尔泽罗?

  不对。她不叫这个名字。

  “你的名字,真的是,那个……‘三个零(Triple zero)’?”

  “医生是这么告诉我的。你是‘两个零(Double zero)’。记录上确实如此。刚刚也说了,失忆是因为受到了非人道的待遇,说不定名字也是其中的一环。”

  “非人道待遇是怎么个待遇啊?”

  “因为我们还未成年,所以还不能告诉我们详情。”

  “明明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过,如果真叫过这个名字,那也比医院随便取个名字好吧。”

  “真是积极的思考呢。”

  三个零的女子笑了。她怕是能把我跟我的记忆联系在一起的,唯一的存在。

  为什么呢。

  “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会觉得很安心啊。”

  听我这么说,托利普尔泽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突然闪现的稚嫩表情,让我觉得无比怀念。

  “我也不知为何,听到你的声音就能安下心来。”

  “……大概,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毕竟记忆模糊。”

  “这点我们彼此彼此啦。”

  “被从公司的回复室搬到这边的设施时,我们俩都处于昏迷状态。我好像患有某种疾病,但现在已经治好了。”

  喉咙深处开始冒泡。吐血的触感。粘稠温热的液体。

  几十次的葬礼和埋葬。

  我觉得恶心所以捂住了嘴,而托利普尔泽罗扶住了我。

  “怎么了?没事吧?”

  “……你的,病,治好了吗……太好了。”

  “谢谢。”

  “治好了啊……好了啊……好了啊……”

  “为什么要哭呢?”

  “不,我也不清楚。完全不清楚……”

  “你情绪不太安定呢。要吃药吗?”

  请,托利普尔泽罗递给我的是锡箔包裹着的胶囊药剂。胶囊大得非同寻常,差不多有我大拇指头肚那么大。

  还没等我提问,托利普尔泽罗就已经开始平淡地解释起来。

  “主治的医生给你开的药,我只负责保管。我跟你一样陷入混乱的时候,吃的也是这个药,好像是能够有效解除某些条件反射。还说就当是安定剂一样的东西就好。”

  “感觉挺可怕的啊。条件反射?”

  “虽然没详细说明,但好像跟‘非人道’的事情有关。”

  “哎……”

  总之,我把胶囊从锡箔纸中取出,先是嘭地一声拔了开来。胶囊里面是药粉。我用指尖唰啦唰啦地捻了捻,也只是的普通的粉末。不知为啥,我忍不住想着要是里面混有信号机就糟了,这是因为我以前的工作会反射性地这么想吗。如果是干偷盗这行的,搞不好这种程度的思考也是理所当然的。

  “放回到胶囊里吞掉比较好。非常苦。”

  “……你是什么时候吃的药?”

  “我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起来。”

  “唔——嗯……”

  我们像是在玩大眼瞪小眼一样,互相看着彼此,因为期待着只要看着对方就能想起正确的答案,但可惜万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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