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达布尔(Double)……?抱歉,我听不大懂英语。”*
真正的名字?我的?
*“double”跟“zero”两个英语单词其实都来自于法语(doble、zéro),然而英语法语当中两个词的读音差别较大,故罗丝听不懂
引以为荣。
这已是不知第多少次的回闪了。我甚至都有点怀念了。
我知道的,这是泰坦尼克号沉没的记忆。能与诸位于此共奏——
能跟你们相识——
在我空白的记忆中,插入了未曾见过的风景。
几乎被爆炸炸掉了天花板的卢浮宫,和在当中仿佛借地建成的员工宿舍。我很喜欢在无人的废墟中逛游,不用去找能卖钱的东西,还有朋友在——
萨乌扎恩德·佛斯特?不对,应该是萨汀斯?是说在被安上这个学号之前,我叫什么?我的名字是?压根儿就没有。毕竟,我们都是些没起名字就被扔掉的,或者是过着不起名字反而能活得像点样的日子的人——真的吗?
“尔弗先生?”
伴着罗丝的声音,我脑海深处迸发出白色的火花。
因为我觉得以后我们可能就没大有机会玩了。
他这么说的。
他专学小提琴却一直没法进步,空余时间都会跑到没啥人的地方去练琴。我跟佛丝喜欢他笨拙却又努力的琴音,所以即使他并未邀我们旁听,我们也会擅自跟着他去。
在差不多学完了关于历史还有语言的基础教育之后,我们被丢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我们都记不大起来昨天或是前天做了些什么。而且班上所有人都有类似的体验,但跟教官他们商量,也总是给我们能“安心”的药剂,完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过着如同一群醉鬼般的校园生活。
萨汀斯那偶尔会跑调的小提琴,就如同这拭去阴云满布的气氛的清凉剂。
虽然他每次拉错都会尴尬而不好意思,但都会好好地拉到最后。
一曲演奏完毕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说了。
以后我们可能没什么机会玩了。
因为要成为职业小偷,会忘掉很多事情。
虽然我没大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莫名坦率的我说着搞不好确实如此点了头。佛丝沉默着,双手在膝上合十。她一歪头,剪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便像绢制的窗帘一样摇摆起来。这是世上我最喜欢的景象。
所以,希望你们能记住。
我的名字是——
“菲利……克斯…………是菲利克斯。”
“是您的名字吗?”
“不是。这是萨汀斯的名字。我,我是——”
F、E、L、I、X,这么拼。
好像是“幸运”的意思。
所以肯定会遇上很多好事的。
虽然新的名字是13号,但可以的话请记住。
他笑了。以预防犯罪的名义,员工宿舍里安装了无数的监视摄像头。这段记忆肯定也被好好地抹消掉了,但那也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快想起来。
我向着在迷蒙的雾气对面沉睡着的记忆原石伸出了手。
我跟佛丝在那之后做了什么?对了,是名字。我们也报上了名字。说是因为是同伴,所以要共享重要的东西——
我的名字是——?
我是——
“你的名字是?”
罗丝的语调,跟她的主人一模一样。她的面容在为我指路。
迸发出的闪光,打开了我的记忆之门。
“……卢卡……我的名字是,卢卡。L、U、C、A、S*……”
一直被忘却的,我的名字。
*Lucas做法语名字的时候,最后的“s”不发音
罗丝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在呆呆伫立的我面前,她像说着“太好了”一样长舒了一口气。她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了吗。那她又是从谁那儿知道的。
想都不用想。
“卢卡先生,夫人她有话要转达给您。”
“……咦?”
“她说等自己死后再告诉你。”
这是第一次。
在第四十七回的巴黎。
我觉得这都不像是真的。说不定我是在做梦。
“……不是信呢。”
“夫人她说,‘不能写信’。我想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都快忘掉的,公司的铁则。基本上不能留下笔记类的东西。跟生意上往来的男性们写了无数信件的她,很难得地遵守了这点。
充满知性的黑色眸子跟蘑菇头的面容,久违地形成了鲜明的影像。带着仿佛看到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