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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蕾芒丝呢?她不是自称玛丽的发小吗?”
“实际就不过是‘自称’而已,但因为这样方便些,夫人也就没否认了。她说着好久不见接近夫人,除了利欲熏心的小算盘之外也没什么,夫人也安心了。但是……夫人真正的朋友出现这还是第一次。”
*Rose Alphonsine Marie Deshayes。历史上的玛丽原名为Alphonsine Rose Plessis,Marie Deshayes为其生母出嫁前的名字。
我感谢了历史的安排。对啊,还有这么一招。
“罗丝,不,玛丽,你多大了?”
“我十九岁……”
“十九岁!你的人生这才开始嘛!你不想戴着漂亮首饰,穿着流行的衣服,每天出去玩吗?本来都该是你的东西被不认识的女人抢去享受了,你不觉得不甘心吗?我来帮你复活。”
如果就算我把佛丝抓走了,把她带去一时间无法工作的地方动粗问她,历史的齿轮也不会乱掉,因为真正的“茶花女”还在一旁待场,有替身在这儿。不,佛丝她才是替身,应该说是真身登场了。
果然公司是对的。“过去与未来,都只存在于现在”。
不管我现在在这儿做什么,结果都不用担心。
压根没必要听叛徒叨叨。
我为这是正确的道路而安下心来长舒一口气,罗丝她却铁着脸回答了我。
“我不要。容我拒绝。”
“哎呀哎呀,你再好好想想嘛!你不觉得不爽吗?难道你不会有所憧憬吗?明明你才是真的玛丽,却得要屈尊做仆人,这不是很奇怪吗?有点野心嘛!”
“……果然,你真的是佛丝的朋友啊。”
“当然是了!所以我才到这儿来把她带回原来的地方嘛!”
“那我就更不能帮忙了。”
“为啥?!”
“‘绝对不想回去。’”
我睁大眼睛,黑瞳少女紧握着拳头瞪向我。她大大的瞳孔中,映着红了眼的我。我这样子还真可怕。
“我第一次见到夫人的时候,她就说了,如果将来出现了想要带她回去的‘朋友’或者‘同伴’,她希望我不要去帮他们。如我帮了他们,那么很遗憾,她就不得不抛弃我——我们这么说好的。她还说,对方一定会提出给我非常优渥的回报,所以她不会阻止我。我非常喜欢夫人这点。我无法接受你的提议。”
“……佛丝她是那么好的人吗?”
“比帽子店的老板娘好多了。工资给得多,还教我读书写字,也不会提出无理的要求——偶尔也会提一些,但她还是对我很好。”
“‘把你的名字给我’就够不讲理了我觉得。”
“托此我才能过上惬意的生活。”
“佛丝可是生病了,不带她回去她会死的。”
“患上肺病的人迟早会死的,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一样。”
“在我们的国家可不是!那种小病只要打一针就能治好了!”
“那不就说明,夫人她有更重要的理由才留在这里吗?”
这么一说,的确如此。
也许是因为没跟佛丝以外的人好好谈过,我莫名地觉得有些害怕。
连十九世纪的人都能想通的事,为什么我却没想到呢。
当然,处在这种异常的状况下换谁都会混乱,连身经百战的小偷都会想要松懈下来。但至今为止的“盗窃”过程中,也发生过预想外的事,每当遇到状况的时候我都会跟自己说冷静下来。监禁然后动粗讯问?冲着佛丝她?为了那宝石彩蛋?
我在想什么啊。
有种奇怪的感觉,跟头晕似的。
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身子一样。
“但我希望现在的你考虑的——”,佛丝的话语回响了起来。
说着“引以为荣”的谜之声,在我在我头盖骨中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啊。
自从到了这个时代之后,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不认识的男人的声音。
虽然我一直因为这声音跟工作没关系,觉得无所谓而无视了它。
有问题的到底是佛丝?
还是Jabberworck公司?
或者说是————
我铁青着脸沉默不语,罗丝再次开口。
“过去夫人她经常哭着说,‘为什么我没发现呢?为什么我不早点这么做呢?那样的话也就不会伤害到谁了’。”
没发现?
早点这么做?
我完全摸不着她在说什么。
但佛丝的这次擅自行动,肯定有某种正经的理由吧。佛丝并不是那种会因为钻牛角尖而想要白白送死的人。
也就不会伤到谁?
这个“谁”到底是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