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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听了县的回答,在胸前交抱双手陷入沉默。
「怎、怎么了吗?」
「我在上次天球仪游戏看过你们的战斗。」
「米诺陶洛斯那战吗?」
「对,就那场战斗所见,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想变强的意志。」
「为、为什么会那样认为呢?
我也一样发挥创意巧思。
特别是和皇同学的固有能力的组合技,我们至今靠那招克服了许多艰难局面。」
「是啊,我认为那是很精湛的联手攻击。」
「就是说呀。实际上,需要很多练习才能让《跳弹五芒星》与《切断之睿智十字剑》配合。」
「就算如此,那个皇同学如今已经不在。」
「唔呜……」
「而且,县说那是创意巧思很厚脸皮。
那个固有能力的联手攻击,几乎是靠皇同学的身体能力所赐。」
「那、那是……」
「你和祁答院同学搭档,今后无法在等级A或等级S的地下城存活。
你其实非常理解这个事实。」
「那的确是那样没错。」
「所以,你正在寻找代替皇同学的寄生对象。」
「寄、寄生!?」
「对,你看起来不像是想要自立自强,只像是纯粹寻找能够依赖的人。」
「怎、怎么会!」
「这样说或许很刺耳,我觉得你退出天球仪游戏比较好。」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理由很简单。」
「果然是因为我很弱吗?因为我是失败的基因工程婴儿吗!?」
「要论那点,我也不是基因工程婴儿。
皇同学一样不是基因工程婴儿。
那种想法本身就错了。」
「如、如果错了我会改,我会改正想法。」
「我就简单说了。
说那种话的同时就已经错了。
你等同于放弃自行思考。」
「那、那是!」
「县同学太依赖别人了。
这次也一样,不是自行思考努力,而是来请教我。
只要那种依赖心一天不消失,你就绝对无法变强。」
「但、但是!就算如此!我非变强不可!」
「不变强,会怎样?
你非变强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为了家吗?为了名誉吗?为了搬到阶层更好的区吗?」
「那、那是!」
「你没有明确的理由。就只是随波逐流,我是这样认定的。」
「唔!」
县想要回话。
但是──她完全无法回嘴。
的确,就如止水所言,她没有非变强不可的明确理由。
自己只是随波逐流,因为受到周围的人期待,就觉得非做不可罢了。被说成那样的县根本无法反驳。
「我、我是为了什么……」
她挤不出更多话。
县当场低头,只能沉默。
「我能说的话只有这样。
那么我告辞了。」
「呜……呜呜……」
止水看见县低头的脸庞涌出泪水。
尽管如此,他仍离开了。
听了这么多丑话,县咲乃就会放弃了吧。
实际上,她再继续涉入天球仪游戏会很危险。
她是在上次的『戴达洛斯之馆』,得知雨宫羽玖暗杀计画的人。
主犯皇就不必说了,和皇有关系的县咲乃、祁答院一马,如今也是内特斯海姆反主流派的眼中钉。
他们考虑抹杀三人。
当然不需要在地表下手。
只要让三人参加最严酷的天球仪游戏就好。
超难易度的S级,以及号称有去无回、不可能破关的SS级地下城。
只要将三人扔进那种地方就好。
上次勉强化险为夷。
但是,止水无法保证下次也能够拯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