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她只想把这些当成是偶然。了解到真相的瞬间,自己的脑袋一定会沸腾,所以要必须要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
贝雅托莉丝在调查房屋的过程中在卧室找到了每个现场都在等待着被她发现的东西。那是某人的留言。
『hagazussa!』
墙上写有散发着腐臭味的巨大血字。
hagazussa的德语意思是「骑在篱笆上的女人」。用木棒自慰的淫荡女人。跨越人与恶魔的界限的女人。是在德语中代表魔女的单词「Hexe」的语源。
仿佛在嘲笑黑圆桌某个成员的连续杀人。还有用德语书写的单词「魔女」。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对方是想让谁参与进这一连串的事件里。
即便没有这些信息,现在梅尔克利乌斯不知去向,黑圆桌成员中能分析出操纵尸体这种魔术的专家只有一人。
听到报告的圣餐杯一定会派她过来。
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避免与卢萨鲁卡·休维盖琳的相见。一边想着如何收拾这个房屋的惨状,同时预见到被自由奔放的魔女任意摆布的未来,贝雅托莉丝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
「啾!」
卢萨鲁卡打了一个喷嚏。她此刻正在距离美国很远的国家。这姑且算是有不在场证明了。像魔法和魔术这种能轻易改变距离和物理法则的东西,现在就先忘记它们吧。
卢萨鲁卡也接到了圣餐杯的指示,于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好久没穿过纳粹亲卫队的军官服了,大小正合适。毕竟身体已经恒久不变,这也是当然的。
卢萨鲁卡在昏暗的设施里悠闲地漫步。能身穿纳粹军服在这里走动,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
以色列的拉姆拉监狱。卢萨鲁卡的目的是来到这个对纳粹充满憎恶的地方,面见某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物。
卢萨鲁卡轻而易举的来到了关押那个人的单间。厚厚的铁门以及多重锁在她面前还不如一张纸。
穿过溶解的铁门,卢萨鲁卡走进了单间。看到和几十年前毫无变化的卢萨鲁卡,被关押在里面的囚犯也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嗨♪好久不见。哎呀,你是不是瘦了一些?」
「……」
卢萨鲁卡笑着和囚犯旧友打招呼。然而囚犯没有任何反应。
「我来救你了。你现在从这里出去也没有东西会拦你。看守全都在影子里,监狱的门全都打开了。」
「……」
「啊,你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被吊死的哦?看守已经非常积极的准备好了绳子。然而,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在打算吊死别人的时候,自己却先被影子给吞噬了。」
「……」
「给点反应行不行啊。这样多无聊。」
不管卢萨鲁卡怎么搭话,囚犯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明明泄露了许多关于我们的事情,现在却一句话不说,这未免有些太任性了吧?」
囚犯是原纳粹德国亲卫队的中校。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活了下来,成功逃亡后,伪装身份隐藏在了南美,后来被摩萨德逮捕,带回了以色列。
这名囚犯虽然不是黑圆桌的成员,但却是和圣枪十三骑士团关系比较近的纳粹党员。
「红蜘蛛那家伙很无奈的表示:啊,我被恩将仇报了。真是想不到,仅是被抓住也就算了,结果连我们的事情都招了出来。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帮助这名囚犯逃亡南美的是圣枪十三骑士团 黑圆桌第十位 红蜘蛛。他在战后的任务是负责圣枪十三骑士团的背后支援,像这样帮助祖国的战犯只不过是烟雾弹而已。
然而作为烟雾弹的这个人不仅被逮捕,而且还主动坦白了失踪的圣枪十三骑士团依然存活的消息。拜其所赐,包括卢萨鲁卡在内的几个人不得不去进行情报隐蔽以及杀人灭口。
「……」
即便卢萨鲁卡的语气里有些责问的意思,囚犯依旧毫无反应。
不管是听到来救他的这句谎话还是面对魔人的威胁,全都软硬不吃,没有任何反应。这个男人是不是只剩一具空壳了。那样的话,就没有值得榨取的情报和感情了。再继续耗下去只会白白浪费魔力。
卢萨鲁卡的任务是拷问出卖圣枪十三骑士团的囚犯。他到底招了多少情报出去?说到底,他究竟知道多少……实际这都无所谓。哀嚎求死才是对叛徒的主要惩罚。
然而对一具空壳进行拷问是非常空虚的行为。本应倾泻出来的内在全都枯竭了。这个囚犯如果不是干瘦的大叔,而是可爱的男孩子,那就值得去摆弄了。
卢萨鲁卡想起了能让他内心动容的存在。
「真是遗憾。海德里希卿也很赏识你来着。」
囚犯的眉毛皱了一下。内心终于出现了波动。这名囚犯认识莱因哈特·海德里希的时候,比梅尔克利乌斯、比黑圆桌的所有人都要早上许多。
卢萨鲁卡继续说道,
「虽然你不是黑圆桌的成员,但却很好的管理了财政和兵站。托你的福,我们在战争中方便了许多。我们其实都很感谢你的哦?当然,即便是海德里希卿,也爱着你所做出的贡献。」
「不是仅对于我,那位大人爱着的应该是所有事物。」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