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命令语气。
风夕拼命忍住想让他滚下去的冲动,照他的话慢慢将脚伸直。
「好,就这样。」
雪人似乎是满意了,接着转过身来面朝上将双手伸至风夕的肩膀。
「我要脱了。」
「等一——」
「不等。」
雪人不等风夕把话讲完就强硬地拒绝,并一口气将包住她双手的护臂脱掉。
他将因为一口气从肩膀用力扯下,导致内外层翻过来的护臂放在自己腹部之上。
「啊〜真是的……做料理失败了对吧?瞧你这副惨状。」
看到风夕外露的手腕及手指,雪人不禁皱起眉头。
有浅有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就连惯用手右手的指甲上都有伤痕。虽然包着绷带,但每个地方都是乱卷乱包,大多都快掉下来了。
「吵死了,初学者就是因为会失败才叫初学者啊。」
风夕一脸不高兴地回嘴,同时将双手藏至后方。
「……为什么你会发现啊,你这个笨蛋。」
「还问我为什么……你身上有股烧焦味,再加上你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被我躺大腿就全身僵硬的人啊。」
看到雪人满脸得意地揭穿自己的秘密,风夕有点发怒。
本来她默默伸手想要用手指弹雪人的额头,却又被他半途抓住。
「以你现在这种姿势做不出什么攻击手段的,还是死心乖乖任我摆布吧。」
一边露出坏心眼的偷笑,雪人维持躺着的姿势替风夕将绷带重新缠好。
看到他手法之熟练,风夕不禁叹了口气。
「……要是想起过去的记忆,我是不是也能变得样样精通呢?」
看来她真的失败得很惨,一如往常的微微细语中听得出几分失落。
「这我不知道,不过要是那点程度的失败就让你说出这种话,重新投胎保证是最好的方法。」
雪人一口否定风夕吐出的丧气话,三两下将绷带卷好。
接着他摸摸胸口的衣服,从中取出笔和墨水。
「别乱动啊,术式用的墨水会失效的。」
术式用的墨水和一般用来写字的墨水不同。
因为不是能写字就好,必须按照用途来调整墨水的成分。
不只是颜色,其中还有分内含何种植物精华及矿物成分,其比例又是多少等等,几乎与药品无异。实际上,光是这些差异就能成为一种研究领域,甚至街上也有术式墨水的专卖店。
「例如这瓶墨水就是我自己调的。」
想当然,要是去专卖店购买的话,人事加上技术成本及材料费等,总体算来价格会比自制还贵。
既然如此,拥有技术及知识的学生自己来做也不无道理。
「一开始我也失败了,明明想做出增进疗效的墨水,结果却做出带有产生剧痛副作用的……」
谁都会失败。
当时雪人只是要治疗擦伤,结果竟落得痛到一声也吭不出来在地上打滚,最后甚至昏过去的下场。
「……这个墨水没问题吧……」
「没问题啦,我有先试过才用的,你现在不也不会痛吗?」
看到风夕一脸惊慌的表情,雪人微微一笑对她解释。
写完一些奇形怪状的纹样及文字之后,雪人以嘴衔笔,盖上墨水瓶的盖子。
「还有啊,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跟你说的是,失败这档事是很残酷的,无论是谁都会经历失败啦。」
重要的是该怎么面对这些失败的经验。
因为失败所以再也不碰那件事吗?还是为了不再失败而努力呢?
不论是哪一种都好,只要能从失败中学习,让那经验成为往后的借镜的话。
「……嗯?错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又不是吗?」
看来雪人好像搞错了什么,瞧他一脸诡异地搔着头,风夕察觉到某种不好的预感而眯起眼来。
「不是那样,到底是什么啊……对了,这才对!」
似乎终于想起来了,雪人满足地点了点头后再度开口。
「我喜欢看到风夕你失败时的样子啦。」
「……前功尽弃。」
为何把一开始说的那番大道理收回,然后说出这种宛如嗜虐狂的告白啊……
风夕见到自己不好的预感成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看到这样的她,雪人先是露出调皮的笑容,接着维持那个笑容闭上眼。
「风夕,你尽管放手去失败吧,之后的烂摊子全部交给我来收拾。因为垂头丧气的你非常可爱,为了有所突破而想尽办法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