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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就常因为名字而被取笑。只要变强就可以给你们这些混帐好看了!这种幼稚的反抗心,是我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我的原动力。
拚命变强,拚命成为顶尖,这种生活方式也使我树敌众多,但对那些努力程度及不上我却眼红的懒散家伙,我才没空体谅他们的心情。
几乎被众人孤立的我,意外地和『羽流云』这个名字的情境相当契合——独自在人们构不到的高度飘飘荡荡。这种现况让我颇为火大。
但是现在,比起我的名字或现况,我有更讨厌、更火大的对象。
那就是特级抹消者•防卫室『室长』笹宫银。
◇◇◇
我很讨厌笹宫。
他的训练成绩很差。如果只有这样我也不会特地找碴。我讨厌不全力以赴的人,但全力以赴结果却差强人意,表示本人的程度就是如此,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在训练生时期,那家伙曾让我尝过一次败战的滋味。
那是对抗图像的团体模拟战训练:三个人在模仿半二次元的圆形领域扮演图像,另外十名训练生则扮演抹消者与图像作战。
训练的主旨为:如何活用人数优势,还有如何克服敌众我寡的劣势。不论是否拥有涂鸦之力,战力的基本运用方式还是一致的。
图像方的胜利条件为:从位于抹消者后方、抹消者进入半二次元时的入口离开半二次元。这是因为经过统计表明,半二次元内的图像通常是从抹消者进入半二次元的地点脱离。
另一方面,抹消者方的胜利条件为:让图像失去战斗力。扮演图像的训练生的手、脚、脖子都会戴著可以简单拆卸的套环;只要把五个套环全部夺走,就等于让图像失去战斗力。或者在二十分钟的时限内拖住图像,不让图像离开半二次元并夺走三个以上的套环。后者的情况视同封印。
这种胜负条件对图像方太不利了,所以扮演图像的三人可以得到漆弹枪、装了颜料的水球和宝特瓶。被颜料泼中的抹消者等同于被图像攻击,必须原地倒下,不能继续行动。
——在那次的训练中,我担任了抹消者方的司令,笹宫则是图像方的司令。
话是这么说,但模拟战一直以来都是抹消者方胜利。因为场地中有许多能防止抹消者被颜料击中的障碍物。
我方占了压倒性的优势。我当然也不认为自己会输,可是……
就结果而言,我率领的队伍落败了。
不是用来攻击抹消者——笹宫那家伙把宝特瓶内的颜料全倒在自己身上,而且是从头到脚淋满颜料。接著他说……「这样一来,你们就不能碰我了吧?」
抹消者沾到颜料等于出局。图像则不受这规定限制。因此,只要碰到浑身沾满颜料的笹宫,我方同伴就会出局。
接著,笹宫以神风特攻队般的气势闯入了抹消者的阵营,抹消者因意料之外的状况陷入了混乱。就在此时,颜料水球在抹消者的脚边炸开——另一名图像趁著抹消者的注意力全放在笹宫身上时发动了偷袭。这偷袭更让抹消者的恐慌加剧。
同时,使用漆弹枪的第三名图像不断从侧翼对抹消者开枪,能活动的抹消者愈来愈少,最后连我都被颜料泼中出局。相对的,图像毫发无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半二次元。
虽然有人抗议「那种做法根本犯规!」,笹宫却满不在乎地说:
「我只不过最大限度地活用了手边的武器哦?再说,世界上说不定真的有一碰到,就会令己方失去战力的图像呢。」
训练生全都因为这句以实战角度思考的战术发言而沉默了。
说起来,除非拥有强化身体的涂鸦能力作为防御,否则实战中被图像攻击时,抹消者几乎都会重伤或当场死亡吧。脚被扯烂就无法移动;肚子被贯穿会痛到无法动弹。这个模拟战的主旨也包含了「抹消者该如何在不被敌方击中的情况下让图像失去战斗力」的意图,我们则是输了之后才发现这点。
——当然,那次的模拟赛过后便多了新的规则,扮演图像的训练生再也没办法使用笹宫那招了。
确实,与真正的图像作战时,必须临机应变地战斗。这也是当然的,因为每个图像都有不同的能力。敌人的能力太出乎意料了——这种话在战场无法当成藉口。
就这层意义而言,那家伙的著眼点与战术的确令人刮目相看。另外两个扮演图像的训练生在抹消者阵营乱了阵角后的追击行动,恐怕也是出于他的指示吧。
那个带领图像阵营走向胜利的家伙,训练结束后双眼发光、显得相当兴奋,与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笹宫那家伙,平常练习都没有使出全力。那个瞬间,我领悟到了这件事。
之后,我好几次要求他使出全力,但都被他敷衍了过去。
会对他感到火大也是当然的。就算只有一次,但败在这种人手下真是奇耻大辱。
最后到训练结束为止,那家伙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甚至进入禁理室前还合掌祷告,希望能得到很弱的能力,实在让人火大到不行。
事与愿违,那家伙得到的居然是强到岂有此理的涂鸦能力,不但跳级成为特级抹消者,还被任命为防卫室的『室长』。
虽然我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太强而吃味,但如果说我没有对他感到火大,那就是在说谎。不过,更让我愤怒的是,他几乎没在做室长的分内工作。
文书工作全部丢给秘书•中滝小姐处理,自己每天沉迷于小说与漫画,从来没听说他特地做过什么训练。除非出现SOS信号,否则也不前往半二次元战斗。这次的强化计画也一样。就算退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