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为了让心中那个不服输的自己,存在得更久一点。
◆◆◆
……没想到小琴会说那种话。
一行人坐在车里、巅回分部的路上,我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我们还没抵达出口,半二次元就消失了。图像被封印或击退的话,半二次元也会跟著消失。崩塌的山恢复了原状——是说,三次元的山本来就没有受害,这也是必然的结果。
只要图像没有脱离半二次元,三次元就不会受害。半二次元就是这种性质的灾厄之卵。
警报再过二十分钟就会解除了,回程车潮应该会使那附近出现严重的塞车吧。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小琴。
是怎样的心境变化让小琴变得充满干劲呢?相反的,没能成功让小琴感到畏缩,而且还被小琴打断发言的飘飘学姊似乎相当不高兴,她不断地用手指敲著座位旁的扶手。
坐在旁边第二列的雪子姊把原本就很娇小的身体缩得更小了。
她手中拿著画笔与夹了图画纸的素描板。偶尔传来的沙沙声是画笔磨擦纸面的声音。
这似乎是雪子姊的个人仪式。每当半二次元的战斗结束后,她都会画下战斗当时的模样。
呼——!听她呼了一口气,坐在第三列的我从后方探出身子问道:
「雪子姊,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画吗?」
「……的。」
我接过素描板。
「……哇,画的好棒。」
我由衷赞美,雪子姊羞涩地将帽兜拉低。
我们以群山为背景站成一列。山上有些被折断的树木,应该是在表现那图像「森林战士」吧?
站在最左边的是小琴。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但不可思议的没有阴沉的感觉。
小琴左边的人是我……等一下,我的胸部没这么大吧!?原来在雪子姊眼中是这样子吗?真难为情呢……
接著是正中央的飘飘学姊。拨头发的身影看起来英姿焕发,但表情有点逞强……对了,这是将躁怒硬是压抑下来的表情。描写地真是细腻呢。
不过,飘飘学姊旁边的人物就太谜了。
把手掌放在最右边的雪子姊头上的是一名高个子、把制服袖子卷到手肘的青年。脸上的笑容爽朗到令人受不了,再看一眼后,更是涌起一股想叫他不要往这边看的冲动。
我们小队有这样的人吗……不对,用消去法的确猜得出是谁啦。
「……呃,雪子姊,这个人是谁啊?」
「……嗯。」
我指著画中从右边算过来的第二个人问道。雪子姊有点不高兴地指著副驾驶座。
坐在那位子的,是壹彦。
……果然没错呢……
「这样啊……」
我把画还给雪子姊并向她道谢。
接著,我重重躺回椅背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原来在雪子姊眼中,壹彦是那种感觉啊……在之前给我看的画中,他还比较像普通人。
只要看一眼那张画,就能知道雪子姊有多喜欢壹彦。
但你使力的方向错得太严重了吧?雪子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