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更频繁地晾晒才行。」
向阳台望去,堆积了一周的洗好的衣服正被风吹拂着。
我感到头晕目眩。
「你……是谁?」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今天没有喝醉吧?」
「好了快回答我。」我加强了语气,「你是谁?」
「问我是谁……灯花哟。青梅竹马的脸,不记得了吗?」
「我没有青梅竹马。」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她的脸上笑容与困惑交织「你昨天不是叫我灯花吗?」
我摇了摇头。如果乘着对方的步调就完了。
做了个深呼吸,我果断地说到。
「夏凪灯花是义者。只能存在于我脑海中的虚构人物。我分的清现实和虚构。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欺诈师之类的,但是迷惑我也是没用的。不想我报警就出去吧。」
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发出了呼吸声。
「……这样啊。」
关上煤气灶的火,她向我靠近。
她更加靠近了不由自主地后仰的我,说到。
「你还是这个样子呢。」
我没能反问那是什么意思。
说不出口的话,大量地堵在了胸口。
无论怎么用意志的表层去抗衡,在我的大脑中更根源处却错误的认知着「与五年前分离了的最爱的青梅竹马再会了」,无可奈何地因喜悦而颤抖。
爱你,爱着你,一不留神就想抱紧你。
甚至无法移开视线,我和她从正面相互凝视着。
近距离看她的脸,总觉得有些非现实感。皮肤就像被造品一样白皙,眼睛周围却有一丝红晕,给人一种病态的印象。
感觉就像幽灵一样。
看到如被束缚住一般僵硬的我,她突然露出了微笑。
「没关系的,不用勉强自己想起来。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
那样说着,她轻轻牵起我的手,温柔地用双手包住。
那是冰冷的双手。
「因为我,无论何时都是千寻君的伙伴啊。」
次日,完成工作的我给江森先生打了电话。问他今晚能不能见面。他说十点以后有空。我们决定在公园见面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在终端画面上显示的联系方式栏里,不知不觉间发现了「夏凪灯花」的名字。她在照顾我之后就擅自登记上去了吧。我本想把它删掉,但因为可能会起到什么作用,就那样放着不管了。
我去了大学,直到碰头的时间都在学生食堂角落的桌子上学习来度过。每隔一个小时就走到场地外面,慢慢地吸一根烟。空气非常潮湿,香烟比平时的味道更杂。学生食堂一关门,我就移动到休息室里,把身体沉入沙发,读着被丢弃的杂志来消磨时间。空调没有起效的休息室由于自窗户射入的阳光的原因,几乎同室外一样热,即使一动不动也变得汗如雨下。
回到公寓这件事,是在听了江森先生的意见之后决定的。在和那个女孩子再一次见面之前,我想好好的认清自己的立场。为此,我认为有必要先向值得信赖的人坦白事情的经过,获得客观的视角。
仔细想想,想找人商量什么事情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是被那个女孩子激烈地扰乱内心到这种地步吧。
那天很罕见的,江森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了。我打电话给他是很少见的,说不定是在担心我吧。
在我那不得要领的说明结束后,他说到。
「也就是说,把你的话概括一下。你为了消去记忆要使用〈lethe〉,却因为搞错了而收到了〈greengreen〉。使用了那个在脑袋里写入了〈夏凪灯花〉这一虚构的青梅竹马的义忆。两个月后,不应该实际存在的她搬入了隔壁的房间,还亲密地打了招呼……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像笨蛋一样吧?」我叹了口气,「但是,就是那么一回事。」
「嘛,我不认为天谷会撒谎,所以那种事应该是事实吧」说完后,江森笑了笑。「那个孩子,可爱吗?」
「你明白义忆中的登场人物是怎样的吧。」我拐弯抹角地答到。
「可爱啊。」
「嘛,就是那样。」
「那,推到了没?」
「怎么会,说不定是仙人跳呢。」
「是啊,我也这么想。」他同意到。「不过,首先想到这一点,你还真是相当自卑啊。一般情况下,都会浮想联翩的吧。」
实际上只是因为惊慌失措而动弹不得,关于这点我保持沉默。
「我估摸着这不是江森先生之前说过的约会商法的亚种吗。诊所方面泄露了顾客的信息,然后交给那些怀有恶意的人进行欺诈。」
「这种诈骗手段有点绕弯子……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江森表示同意「说起来,天谷的老家很有钱吧?」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和普通家庭差不多。」
「所谓的欺诈师,就是对没有经济能力的学生,做那么费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