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望结晶。在梦寐以求的异性面前,能冷静客观地看待自己的人又有多少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于欺诈师来说,没有比义忆持有者更容易对付的对象了。江森先生不是也说过吗?『他们不是利用回忆作为突破口,而是利用没有回忆来乘虚而入』。
虽然如此,还是残留着许多疑问。假设昨天的女孩子是伪装成夏凪灯花的欺诈师,会特意花费搬到隔壁房间的工夫来陷害我这样的一介学生吗?说到底,与义者相似的人那么简单地就能找到吗?难道说只是为了骗我才接受整形手术的?
思考陷入了僵局。目前判断材料太少。现在在这里得出结论还为时过早。回到公寓后,首先去隔壁的房间拜访吧。然后质问她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想虽然对方不会老老实实回答我,但至少也能得到一条线索,能够抓住推测对方战略的头绪吧。
如果,她真的是个欺诈师。
我想,不让对方吃点苦头可不算完。
*
打工结束后,顺便到车站前的超市买了一套泡面。因为想早点儿回公寓,所以对那个以外的食品看也不看。看着这满满一袋的垃圾食品,我心里有点不安,如果持续这样的饮食生活,总有一天会搞坏身体的吧。但是一想到像我这样的人要过上健康的饮食生活之前需要做的事,一切都感觉无所谓了。
造成不健康的饮食生活的理由还有一个。十八岁之后,吃什么都觉得不好吃。也不是味觉麻痹了。感觉应该是味觉信息和报酬系被分离了。在那之后过了两年的现在也是,连『好吃』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都想不起来了。只要是有咸味的加热食品,剩下的就无所谓了。
因为没去看病,所以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心理疾病之类,也可能是营养不足。又或者是大脑的某处有血栓或肿瘤。目前还没感觉哪里不方便,所以就放着不管了。
其实本来对吃饭就没什么讲究。母亲是个对饮食漠不关心的人,据我所知,别说做菜了,就连厨房一次也没去过。除了烹饪实习和林间学校等例外的情况,我几乎没有吃过手制料理。从小的时候,就经常只能吃现成的便当和在附近的快餐店进食。
是因为反映了那样的过去吗,义忆中有几个让我吃青梅竹马的手制料理的情节。灯花看不下去我只吃有害身体健康的食物,『不吃点正经的食物可不行哟』如此担心我着,邀请我到她家里吃饭这样的义忆。
突然在这里,我注意到了一个吻合点。说起来,冰箱里残留的便条上所写的文字也使用了完全相同的句子,「不吃点正经的食物可不行哟」。一字一句都不差。
果然那个女孩已经掌握了我的义忆的内容。我再次振作了精神,不小心可不行。她知道诓骗我用什么战略才有效。她具备了所有使我为之心醉的必要资质。
可还是——像是反复提醒着自己——说到底夏凪灯花什么的女孩子是不存在的。
不要被迷惑了。
回到公寓了。
站在202室门前,按下电铃。
等了十秒,没有反应。
为了慎重起见再按了一次,但结果是一样的。
她如果是欺诈师的话,应该会积极响应我的来访才对。
如果在家的话,为什么不出来呢?
敢于使我焦急的话,目的是削弱我的判断力吗?又或是在做欺诈的预先准备?
毕竟也不能一直站在那里,所以决定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我经常忘记锁房门,所以当我发现门锁开着的时候,没有感到多惊讶。
即使发现灯亮着的时候,也没有感到惊讶。毕竟我也常常忘记关掉房间的灯。
即使发现系着围裙的女孩子站在厨房里,也丝毫没有惊讶。因为有个经常会为了我穿上围裙站在厨房里的女孩——
那个是义忆中的故事吧。
购物袋从手中滑落,里面装着的杯面滚到了门口。
听到那个声音,女孩子回过了头。
「啊,欢迎回来,千寻君。」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身体的情况如何?」
意外地见到擅自侵入我的房间还若无其事地使用厨房的可疑人物,我的脑袋里最先浮现出的不是「报警吧」也不是「抓住她」也不是「快叫人」,而是想着「房间里没有放着什么被女孩子看见会很糟糕的东西吧?」
自己也觉得不对劲。
不过,更不对劲的女孩子就在眼前。
房间的主人出现了,她没有逃跑,也没有解释,而是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锅里的东西。料理台上摆放着她带过来的调味料。
从味道来看,她似乎在做土豆炖肉。
的确是义忆中青梅竹马做的料理。
「你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地,我询问到。之后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毫无意义的问题。非法入侵,制作料理。正如我所见的那样。
「在做土豆炖肉。」她盯着锅里回答道,「千寻君,喜欢土豆炖肉吗?」
「你怎么进到房间里的?」
这个也是答案很明显的问题。昨晚照顾我的时候偷了备用钥匙吧。房间里只放了最低限度的东西,稍微找一下应该马上就能找到。
她没有回答我的第二次质问。
「因为堆积了很多要洗的衣服,所以全部洗好了哟。还有,我认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