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坚持的事情。」
鹰见同学把脚从我头上放下来。看样子调教结束了。
关于鹤姬同学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自信能否以这两个重点为主轴赞美她,但也只能放手一试了。
「鹰见同学,谢谢你。那么我……」
「──只不过,接下来又是另一个领域。」
正当我准备站起来时,鹰见同学又补上一句。
「人总是希望别人对自己用心说出好听话,希望别人能够了解自己的坚持、赞美自己。但是,如果要逼近核心,说到底还是要有『诚意」。」
「…………」
「一旦到了那个领域,只要有纯粹的诚意,言语就变成次要的了。即便言词笨拙像不锋利的刀,也能变成足以连同对方的盔甲一起刺穿心脏的宝剑──所以,你要再一次好好地思考自己对她的想法,还有你究竟想怎么做。」
我走在返回猪熊家的路上。
针对赞美鹤姬同学这件事,鹰见同学教我的重点是如何理解对方。这和一般的交谈相同。
可是,我对她一无所知。我们才不过认识几个星期,她希望别人赞美她什么?她又是一个对什么有所坚持的人?我手边的情报近乎于零。
而且,那个也是一个大问题。
『──请你出去!我绝对不会再听学长说任何一句话了!』
现在的鹤姬同学,恐怕连我想要从现在开始了解她也不允许,更遑论以前那种利用记事本,踏实勤恳地交谈的行为了。
所以,不论如何,首先我得让她听我说话。必须从这里开始突破才行。
若办不到这一点就束手无策了。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我说了,我要跟你分手!」
女性的怒吼声传来。在前方不远处的斜坡上,似乎有一男一女正在争吵。
其中一人是身穿套装,感觉精明干练的美女。
另一人则是穿著绿色运动服,个子很矮──真央哥?
白星真央。白星同学的哥哥。
只有长相超级俊美的美少年,女性关系无敌复杂,人称超渣大魔王的他,尽管女人一直拉开嗓门大吼,他依旧一副无趣地忍著呵欠。
「我已经找到下一个对象了!和只是大学生的阿真你不一样,对方虽然年轻却年收一千万日币,个性又温柔,更重要的是和你不同,他绝对不会劈腿!」
呃……他们正在为了感情问题吵架啊。而且,那女人跟以前在白星同学家碰见的女人不是同一人耶。虽然这人也是年长的美女,类型感觉很类似啦。
话说回来,瞧真央哥一脸无趣地把手伸进运动服里搔肚子的模样,看来他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
「你懂了吧?我要跟你分手!我绝对不会再见你!绝对不会!」
「好了,跟我来。」
女人发出「呀!」的短暂惊叫声,被真央哥带进小巷里。
怒吼声一消失,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一分钟后。
「对不起喔,原来阿真你也有认真在替我著想,我明白你的心情了。」
脸上满是口红印的真央哥,和女人一起从小巷走出来。
「今天我会去你家过夜。」
「嗯,我等你。我会做好饭等你来♪」
之后女人亲了真央哥,就招了一台计程车去别的地方了。
「感谢你留下零用钱~」
真央哥拿著两张钞票挥呀挥的,还一面用另一只手挖鼻孔。
哎呀,他还是一样差劲到了极点……
这时,那样的真央哥似乎注意到我了。他懒洋洋地打著呵欠,把手插在运动服的口袋里,慢吞吞地朝我走来。
「嗨,你还是一样一脸衰相耶。」
一开口就这么失礼。只不过,他一近看我的脸,就忽然眯起双眼说:
「真的是一脸衰相。下垂的眉毛、僵硬的表情肌肉、驼背又把下巴往后缩,一副想保护身体不受逼近的压力侵害似的。这是输了比赛,从高阶级滚到低阶级的雄性,换句话说就是败犬的生理反应。」
对了,我记得真央哥在大学念的是生物学。
是吗……现在的我是那副模样啊。
「话说,我正在想差不多该去找你了,结果你刚好就出现在我家附近,真是帮了我一个忙。」
由于猪熊家就在白星家附近,我本来心想我们只是偶然遇见而已,不过听真央哥的口气,他好像有事要找我。
「是绘马的事情。那个笨蛋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是女神开关失控那件事。真央哥称之为「诅咒」的那个特性。
不过话说回来,真央哥虽然一副对白星同学不感兴趣的样子,但他们毕竟是兄妹,他大概还是很担心白星同学吧。
「我就直接问了……这次是怎么回事?又跟女人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