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接吻,但事实上并不是那样!」
奇怪?我也因为这个谜团受到不小的打击耶?明明无论白星同学跟谁接吻都与我无关。只不过,白星同学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一定是她那个会变得超级勤快的特殊性质遭人利用了。那家伙确实不可原谅。
「是叫作女神开关吗?我记得你们好像是这么称呼的。」
真央哥突然开口。
「因为她会过度同情说出『想死』的人,并且为对方做任何事情嘛。不过我倒是称之为『诅咒』就是了。原来你的那个症状还没好啊。」
诅咒。听到这个词,包括本来就对女神开关没有自觉的白星同学在内,甚至连猪熊同学和鹰见同学也满脸疑惑,然而真央哥却神情凝重。
「应该说,就来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还没好吧。」
随后他态度一转,不怀好意地朝我一瞥,还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
「绘马,关于我刚才跟龟丸说的从容,对处男来说要获得从容实在太困难了。可是男人只要一脱离处男之身就会拥有自信,并且在当天之内整个人就产生戏剧性的变化!既然你那么担心他──不如跟他上床怎么样?」
「你……你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真央哥!」
然后他说出愚蠢至极的话。不管在谁听来,都知道那不过是在说笑胡闹的蠢话,可是白星同学本人却红著脸把视线移开。
「真……真的一次就会有自信吗?」
又是一片寂静。然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猪熊同学和鹰见同学惊声尖叫。
「绘马!啊啊啊啊,绘马你这样不行啊!你怎么可以把那种混蛋哥哥的谎话当真啦!你不能就这么任凭他摆布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啊啊绘马你真是的,你为什么有办法说出那种好比色情漫画里,让剧情超展开的大色胚的台词啊……!」
「我……我才不是大色胚呢!再说,我只是假设性地问一下而已!」
要怎么说呢……我现在总算可以理解猪熊同学和鹰见同学的心情了!虽然不晓得是不是认真的,不过白星同学的想法也太危险了吧!
「而……而且!龟丸一定得和狮子神学姊交往才行!要不然……要不然……!」
突然间,白星同学身上散发出来的氛围变了。
「要不然……要不然……!真的……!」
她的瞳孔在不断加热升温的情绪中放大,简直就像因发烧而胡言乱语似的。
「要不然……要不然……只要是为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肯做……」
怎么回事?我是知道白星同学愿意为我尽心尽力,可是我彷佛在那份纯粹的情感中瞬间窥见一丝疯狂……
「废丸,我们回去了!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绘马会有危险!况且这家伙果然只会满口胡说八道,一点用处也没有!」
听了猪熊同学的话,鹰见同学点头附和,接著两人就用力抓住我的双手,咦……?她们硬是把我拖出房间,真是痛死我了!什么?连下楼也要用拖的?
「好吧,我也回房间去吧。」、「啊,各位等一下──!」
真央哥也打著呵欠离开房间,我则是一面用眼角余光瞥向紧追上来的白星同学,一面被强行拖离她家。
几天后的下午。一边眺望在教室窗外晃动的绿色林荫,我──回想起白星同学的哥哥的事情。
保持从容。为此不可以专情。
前者我同意,可是我无法接受后者。
『──你就是因为满脑子只有她才会变得低声下气啦。』
只不过,我试著回顾了我为什么会满脑子只有玲花学姊这件事。
她是第一个肯好好注视好比幽灵的我的人,是为我保留容身之处的人。
所以我喜欢她。但是──
我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四周。
教室窗边的最后方,周围是黑暗世界。隔著边界的另一头则是缤纷的彩色世界。
没错,我之所以喜欢玲花学姊,是因为她愿意对「这样的」我好。
一旦被玲花学姊拋弃,我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也会失去容身之处。我无法断言我没有这样的执念,而这份执念确实可以说过于拚命,缺乏从容。
但是,我虽然希望获得从容,这却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啊……!」
忽然听见一声惊呼,我转头望向该处。
橡皮擦从隔壁座位的女孩子,佐藤同学的桌上掉下来,正好就掉在我的椅子附近。
留著一头黑色短发的佐藤同学一和我对到眼,立刻慌张地猛眨眼睛,浑身僵硬。
我──因为离橡皮擦比较近,于是很平常地捡起橡皮擦,然后很平常地递给她。
「谢……谢谢你……龟丸。」
我对不知为何杏眼圆睁的佐藤同学「嗯」了一声,又将视线移回窗外。
「各位同学,我想在今天的导师时间,决定参加下个月校庆的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