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活动吧。』
「……不好意思,我明天有事。」
『你说谎吧。』
「的确是说谎,麻烦你不要拆穿我在说谎的事实好吗?」
『照你所说,以前的我非常讨厌你对吧。』
总觉得对话内容有些对不上,我用指尖「咚咚咚」地敲着地板。
「是啊,简直是水火不容。」
『你也讨厌我吗?』
「……还好,普通吧,没有想过讨不讨厌。」
『啊,那就没问题,明天记得要来喔。』
我故意不明确回答,但完全被她说死了。我是否该说跟纳豆一样讨厌?
居然会体贴故人,真不像我的作风。
「我说你啊。」
『我会等你。』
留下这句话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喂喂喂喂。
竟然想在骗子身上寻求诚实,这已经不是愚蠢可以形容,根本是走错卖场吧。
我放下听筒,发出叹息,觉得肩膀变得更沉重。
「什么事啊?」
母亲从房间探出脸问我。她又是在介意些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提醒我要去参加社团活动。」
「喔……」
「你那是什么反应?」
「她没有说别的吗?」
「别的是指?」
不管对方是谁,被母亲这样追问交友关系都不会太愉快。或许我将这样的情绪表现在态度上了,母亲于是明说:
「因为就是她跟警察说你消失在海里的。」
「啊啊……」
原来母亲还在介意这个。嗯,是该介意没错。
「我们真的只有提到社团活动的事,那个社长无法忍受社员跷掉活动。」
不过那其实仅限于其他社员,说不定我没有出席的时候她可乐了。我边说「没事没事」边拍母亲的肩之后,回到房间。
房里的魔女已经钻出被窝,如果开门的不是我该怎么办啊。还有,她实在不应该这样大剌剌地一脚踢飞别人的棉被。
「欢迎回来。」
「……」
即使只是短暂离开房间,魔女也会用同样的话语迎接我。
但我没有用「我回来了」回应她。
要是回应了,感觉魔女待在这里就会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折好应该是被魔女踢飞的棉被,跟她说明电话的内容。
「是七里打来的。」
「喔,找你去约会吗?」
「叫我要去参加社团活动。」
「啊,的确是该去。」
魔女笑得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没理她,躺在重新铺好的床上。
伸展手脚大大呼了一口气之后,感觉到重力压着肋骨。
「麻烦。」
「这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理由呢。」
「无论是她打电话过来、我得应付她、父母在意这件事、甚至是明天有约,所有事情全都很麻烦。」
我举高双手,表现出想要抛下这一切的念头。
「只要死了就能从许许多多的事情之中解脱喔。」
跑来我身边躺下的魔女开心地低语。这家伙已经彻底变成一个游手好闲的食客,或许偶尔也想表现一下魔女该有的样子。
「很可能会变成像我这样。」
「我死都不要……」
「俗话说人要趁年轻时多方尝试。你要不要死一次看看?」
「一般来说,死一次就玩完了。」
所以尽管麻烦,每个人还是非常认真地活过每一天。
我起身,但魔女仍然躺着。要是不管她很可能会当场睡着。
「行动电话普及之后,父母应该比较不会这么爱管闲事了。」
「手上握有专属个人的电话,不就代表怎样也逃不掉吗?这还比较讨厌。」
魔女笑着说「有道理」。当她对我一笑,花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我看着活体芳香剂魔女在床上打滚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开口询问。
或许是因为我渐渐习惯她在房里,觉得有些发寒吧。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
与其说是要赶走她,比较像是问她什么时候要退房。
虽然这是我的声音、我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