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嗯,我也不想。
明明还在花样年华,价值观却跟一把岁数的死人一样,太可怕了。
我们走到岩壁处,停下脚步。来到岩壁跟前,就能充分感受到压迫感。
这感觉比小时候被许多高耸的建筑物与大人包围还要明显。
我都已升上高中,身高应该成长了不少啊。
应该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窒息感吧。
「所以,结果你打算怎么办?」
腰越同学、和田冢同学、稻村同学、七里、江之岛同学,他们都不在了。
虽说其中有两个是预定会不在就是了。
红色树果生根,因此相连的我们之间的故事,分别各自枯萎,准备迎向结局。在这些故事结束之际,魔女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个嘛……」
魔女慢条斯理的态度,让我无法得知她是不是真的在烦恼。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喔。」
我并没有想太多就说了。对我来讲,只是说出客观事实而已。
但听到我这么说的魔女彷佛发现了去路,扬了扬嘴角。
「既然这样。」
魔女按住帽子,以免被强风吹走。
帽檐受到海风吹送,却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痛苦地挣扎摆动。
「好痒。」
她应该是故意把脚底对著我抓痒。
白皙的脚趾根部的红色虫咬痕迹很明显。
「到底是在哪里做了什么,才会被咬到那种地方啊?」
「是不是壁橱里面的虫子?」
「对喔~」
魔女理解状况,停下抓痒的手,回头继续剪脚趾甲。
电扇在我俩之间缓缓摆著头。
七里死后第二天,魔女依然健在。夏日也在外头趾高气扬地发威。
暑假才刚开始。
截至目前为止,稻村最后的下场以及其他八卦都还没传到我耳里。
我切身希望今后一辈子都不要跟她有牵扯,这也是为了彼此好。
「明明有个人赖著不走,却都没有露馅耶。」
该说我家人也很随便吗?但我也觉得是魔女瞒过了我以外的人。可是,当我看到因为指甲剪太短而烦恼的魔女,又觉得她应该跟夸大的奇迹无缘,进而否定相关的夸张可能性。
有可能只是我们对世界漠不关心的程度,远远超乎我们想像。
抱著往前看的心态活著,就已经用尽心力。
写在这本笔记上的内容,完全符合上述状况。
「你这么热衷地在看什么?」
「便当小偷的自白。」
「推理小说?」
「看起来像是和田冢同学的日记。」
魔女歪了歪头,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和田冢同学是谁。
现在想想,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确实都没有自我介绍过。
「你给了树果的六个人其中之一。」
「喔……啊啊,应该是个子最高的那个吧?」
看她扳著手指,大概是用消去法在回想。
「对。我去腰越同学家放钱的时候,顺便调查一下状况,结果在置物间发现了笔记。上面的字迹跟腰越同学的不同,所以我想应该是和田冢同学写的。」
我打开正在阅读的笔记,让魔女看看。
「竟然这么轻易就当起小偷,真是吓人。」
魔女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肩膀往后仰。其实现在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和田冢同学虽然还在镇上,但似乎陷入了没人看得见他的状态。他写说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愿望是独自生存,结果就变成这样。还有,不知为何他没有住在自己家,而是跑去腰越同学家借住。」
我简单说明日记的内容,魔女边修整脚拇趾的指甲边点头说:
「应该是一想像起家人担心的样子,就觉得留在自己家很难受吧。」
「原来如此。」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不想错过腰越同学留下的讯息。
我读过笔记本的内容,可以体会他对此有所期待,也不得不紧抓著这唯一的连结不放。
尽管他希望独自生活,但这项连结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
无法舍弃这既没能够触及、也无法看见的虚伪牵绊。
「我又不能拋下死人的愿望……看样子得说很久的谎呢。」
同时也多了一笔长期开销。对高中生来说,一千圆累积下来也是一定程度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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