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家为了举办送别会,今天终于迎来即将前往圣都的前一日。
送别会上很多冒险者同我搭话。
「这以后,到底要怎样不怕受伤,对魔物进行特攻啊。」
「我不想嚼难吃的草药,也不想喝难喝的药水。」
「治疗也要花钱,那我不就没发攒结婚的钱了嘛。」
在送别会上听到了很多这样的声音。
顺便一提,攒钱结婚的那位冒险者,得到了大家粗鲁的祝福。
还有类似于「希望你有朝一日回到梅拉托尼」这样的愿望。我记得,道别时有几位主力冒险者哭了。
在我即将启程去圣都向大家道别时,他们都很难过。这让我很高兴。
想当初我明明那么害怕冒险者,如今却有能让我与之轻松交谈的冒险者伙伴,人生还真是不知道会如何发展。
如今在梅拉托尼只剩下最后一夜,我和布罗德师父相立于地下训练场。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两年,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在这里留下的。
如果没有想要生存下来的强烈意志、熟练度鉴定、美味的料理、以及眼前的布罗德师父这位教官,我肯定无法忍耐那种训练。
明明这里留下的辛苦回忆更多,但要离开这里,却令人无比寂寞。
「虽然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但我真的很庆幸能拜师父为师。」
「你不会以为才两年我的修行已经结束了吧。」
「徒弟一丁点都不敢这么想。毕竟我还没能打到你一击呀,修行怎么可能会结束。」
「你明白就好。比起那个,你真的打算去圣都吗?」
「是的。我去问过莫妮卡小姐,要是违抗教皇大人的任免令,好像会被进行异端审问,或者被定上冤罪……」
「教会本部彻底腐败的话,你要想办法逃出来啊。我会把你培育成冒险者的。」
「哈哈。如果没有生命危险的话就没关系啦。」
好恐怖,布罗德师父好像会认真跑去和治愈士公会开战。
「所以你最后找我来训练场有什么事?总不会是爱的告白吧。」
师父抱着臂,眼神很认真。
我笑着,对他说出自己一直在考虑的请求。
「那个肯定是不会的啦。我有个请求。我不在之后,像波塔克里那样的治愈院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吧。」
「是啊。虽然我也考虑过各种对策,毕竟他们所做的事并不违法……」
「是的。特别是新人冒险者也没有什么钱,我想他们说不定会为了赚钱勉强自己。在治愈院疗伤时,说不定他们的人生会就此被逼上绝路。这一点想要避免吧?」
「……然后呢?」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为新人开设讲习呢?技术的训练、解体的方法以及药草的区分。指导员限定于公会职员或者高级冒险者。」
「……这是为了避免新人初出茅庐就被击溃吗?」
「是的。我认为就算只有一周一次也会有效果。独自一人的冒险者也能借此得到纵向的人脉,只要不膨胀自满高估自己,我认为这些都能让他们尽量避免受伤。」
「原来如此。但为什么你要拜托我那种事情?那可是冒险者自己的责任。」
「我虽是治愈士,但也是冒险者。因为我不认识其他治愈士,所以我的心在冒险者这边。」
「……这可不算是回答啊。」
「现在的治愈院真的是无药可救。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一旦病人不来他们就会头疼。那么就需要一个能提高冒险者能力水平的环境。」
「那就是讲习吗?」
「是的。我在这里遇到的冒险者,大家都是好人。所以就算只有些许,我希望可以建立起让冒险者能够变得更加出色的体制。」
「原来如此。路西耶尔你觉得向我学习真的能得到成长吗?」
「经过布罗德师父的锻炼,虽然因为我战斗技术不足还很笨拙,但精神层面确实已经成长很多。」
就算看到冒险者,只要他们的武器还收在鞘里,我就不会感到害怕。这是个相当大的进步吧。
「哼。不过好吧。我会稍微考虑一下。」
「非常感谢。这样我就能放心去圣都了。」
肯定只靠这些无法填平治愈士与冒险者之间的鸿沟。即使那样,我也希望终有一日冒险者与治愈士能够平等相待。
「是吗。我也有件事想问你。」
「师父,什么事?」
「关于莫妮卡。虽然她工作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但就这样继续雇用她真的没关系吗?」
她应该回到治愈士公会呢,还是应该在冒险者公会继续工作呢。莫妮卡小姐面前有两个选择。
虽然把她从治愈士公会拉过来的是我,但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因此我将这个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布罗德师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