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整理完毕,说不定患者就会自己清醒过来了。不过已经沉睡了一个月以上的话,果然还是让人有点担心呢。患者在那之后,应该有一直进行相关检查吧?」
「嗯,好像有在持续监视脑部活动的样子。」
柏利先生拿出自己的行动装置开始操作,似乎在确认些什么东西。
「我想稍微看看她的状况,也希望能直接跟你的指导教授以及主治医生询问一些事。」
「这样方便吗?」
「我跟家人和工作的地方都打过招呼了,说我会在日本留久一点。」
柏利先生点头说道。
我连忙低头道谢,然后马上打电话给教授,简单说明了和柏利先生的谈话内容。之后教授说「可以帮我把电话递给他吗?」,我便把电话拿给伯利先生,两人又交谈了大约十分钟左右。
不久后,伯利先生就把电话还给了我。
「三天后,柏利先生会去看看优羽子的状况。中山同学,谢谢你,这次说不定能够找到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
我在挂掉电话后,再次向柏利先生道谢,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时间已接近深夜十点了。虽然我跟小林同学都不太好意思,不过柏利先生最后还是替我们出了饮料钱。
「回去路上小心喔。」走出酒吧后,在饭店大厅里,柏利先生与我们握手道别时这么说道。
「好的,真的非常感谢您。」
我跟小林同学再次表达谢意后,便离开饭店,朝车站的方向走去。
「小林同学,谢谢你替我翻译,真的帮了我大忙呢。」
走在行人稀少的夜晚道路上,我也向小林同学道了谢。如果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肯定无法跟柏利先生沟通得这么顺利。有她在,真的帮了很大的忙,下次有机会也要好好报答她才行。
「嗯,话说回来,你如果也要进研究所的话,再多练习点英语对话会比较好喔。听的方面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讲话的发音实在太奇怪了。」
「我会加油啦。」我答道。
不久后,我们抵达了附近的车站,因为我们两人回家的路线不一样,所以直接就在这里道别了。各自前往搭车月台前,小林同学对我说:「要是你女朋友能醒来就太好了呢。」
「嗯,谢谢你。」
我挥著手这么说道。
在回程的电车上,优羽子的母亲用通讯软体捎来了讯息,我点开那封刚收到的讯息:
『优羽子的身体状况今天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真是的,这孩子到底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呢?』
◇
过几天后,柏利先生去了优羽子所在的医院看过了她的状况。虽然当时我无法在场直接听到柏利先生和医生的对话,不过那时候的事情,福原教授后来都转述给我了。
根据福原教授转达的内容,柏利先生和教授一起去了安置优羽子的医院,向医生提起「EP器官假说」来解释优羽子目前发生的状况,并同时避开了我们先前收到平行世界通讯的这件事。然后稍微看了看优羽子的状况,之后请主治医生让他看一下至今为止监视优羽子脑部活动情况累积下来的数据。后来,柏利先生说希望能够让他整理一下思绪,所以结束之后就回到了饭店。
又过了两天,柏利先生再次来到医院,提出了「稀释记忆之后也许就可以让患者恢复意识」这个方法。
「稀释记忆?」
和医生讨论完毕的福原教授和柏利先生来到会客室,向阿姨以及来探病的我做完以上说明后,我不禁这么问道。
「嗯,使用奈米机械,对遭遇极大痛苦的患者,让折磨他们的那些痛苦记忆稀薄化,这是从不久前开始有的一种治疗法。」
福原教授这么回答。
「不会变得忘记该怎么说话之类的吗?」
「这方面我想没有问题。虽然记忆也有分很多种,不过这种治疗会淡化的东西,似乎只有记忆中带有强烈感情的部分而已。过去使用这种治疗法的案例中,应该也没有对语言功能造成影响之类的事情发生。」
总结我们在这之后又讨论的事情来说──这种疗法主要就是为优羽子如今装满了爆炸性资讯量的大脑,制造出多余的资讯容量空间,并协助忙碌的脑部进行记忆整理工作。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医疗装置呢?」
我用英文询问柏利先生。
「记忆是藉由神经细胞间的结合来形成与固化的,这种奈米机械能够弱化神经间的结合。并且只会在患者脑中过度活跃的部分产生作用,不会对脑部整体造成影响。」
教授问我:「需要翻译吗?」。我摇摇头说:「不用,没关系。我听得懂。」然后朝对方道谢:「Thank you for the explanation.」
「Mrs. Fukuhara, do you have any questions?」
柏利先生这次用稍慢的语速,向坐在我身边的阿姨问道。阿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用日语问:
「我女儿确实不会忘记我们,或者至今学习到的知识对吧?另外,有可能因为进行这项治疗,而对身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阿姨这么问完之后,教授就把内容翻译成英文转达给柏利先生。
「您说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醒来后,记忆有可能会产生暂时性的混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