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是暗喻之类的东西。如果你适度放在心上,之后或许会发生好事。」
「是喔……?」
「千石小妹还好吗?」
忍野扇这么问。看来她不只认识哥哥,也认识千石抚子。难道这个人刚才待在那附近,是想看看抚子现在怎么样吗?难道我打扰她了吗?阿良良木月火如此心想。
但她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像她的作风。
阿良良木月火虽然具备不主动打扰或插队的道德观念,但即使从结果来说是如此,她也不会抱持罪恶感。她没有这种自我批判的精神。
「这方面就是和你哥的差异吗?」
「咦?什么事?」
「没事,没事喔。不提这个,关于千石小妹的健康状态,她的心电图是哪种感觉?是死电图?还是活电图?」
「……要说健康应该算健康吧。」
超健康!
阿良良木月火原本想这么说,但这个朋友毕竟还在请病假,讲这种话应该不太妙,所以就帮她作伪证吧。她在这方面是贴心的少女。
不只聪明,还爱耍小聪明。
「没死掉。死掉的反倒是以往的她吧。」
「或许吧。嗯,总之,只以可爱组成的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就我认为,那种孩子不可爱的话比较可爱。」
忍野扇讲得莫名其妙。
不过在她心中,这似乎是非常符合逻辑的说法,所以没特别详细说明。
「太好了太好了。」她径自松了口气。「对于千石小妹来说,当个可爱女孩只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这样很悲哀对吧?」
「悲哀?可爱的话不是很幸运吗?」
阿良良木月火提出纯真……应该说神经大条的疑问。
「比方说,人无法选择在哪个家庭出生,所以会羡慕出身豪门或名门的人。不过出生在这种家庭的人,也会在诞生的瞬间扛起重担。就算想当漫画家,或许也不会被允许,这样就是一种不幸吧。」
忍野扇如此说明,不过阿良良木月火……应该说年仅十四岁的少女似乎听不懂。
「也有人主张一个人的将来不是取决于『能做什么』,而是取决于『不能做什么』。因为能做的事情太多会分散注意力。」
忍野扇似乎察觉阿良良木月火听不懂,所以稍微岔开话题。
「正因为丢了一辈子的脸,再也无法做别的事,所以千石小妹才得以专注寻梦。就是这么回事。」
「…………?」
「对于千石小妹来说,『可爱』大概是束缚自己的锁链,不过这种天分由她自己斩断太可惜了。所以需要下猛药。」
「下猛药?这是在说什么?」
「天晓得。我不知道。」
忍野扇张开双手。
换句话说就是松手骑车。
双载的两人双手都处于自由状态。也可以说是获得发生车祸的自由。
「我一无所知喔。知道的是阿良良木学长。」
「…………?」
「与其说是猛药,或许应该说是负面教材。不过,这样就对不起那个骗徒了……我原本没要做到那种程度。就算反省,阿良良木学长也不会原谅我吧。」
忍野扇说到这里,再度抓稳龙头。
「千石小妹将来好像想当漫画家。」忍野扇踩著踏板加速。「阿良良木月火小妹,你想成为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刚才也和抚子聊过这个话题耶……阿良良木月火心想。
「这种事,我没什么规划。」
她答道。
这么说来,抚子应该把自己画漫画这件事当成最高机密才对,难道对这个人说过吗?
「现在的心态是及时行乐。我的将来大概会以此为出发点吧。」
「你不是无所不知的类型,却是无所不能的类型。不是全知却全能的你有太多选择导致志向分散,这也是你没规划未来的原因之一吧。所以你总是甘于屈居第二名。对你来说,被别人牵著走应该是最轻松的处世方式吧。」
讲得像是很懂我,哥哥对这个人说了多少关于我的事?阿良良木月火心想。
「虽然在讨论你的将来,但你的将来非常远大就是了。」
忍野扇一边苦笑,一边这么说。
「……?意思是我的依附心态很重吗?」
阿良良木月火听不太懂「将来非常远大」是什么意思,所以忽略不提。但她在意「第二名」这段话,想要问个究竟。
或许这也是在千石抚子房间所聊话题的后续。
「这个嘛,你说呢?想到杜鹃原本的托卵性质,与其说依附更像是寄生……你具备这个性质的同时,己身个性也有点特殊。说不定是受到哥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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